人,尉遲津便輕車熟路的在鱗次櫛比的琉璃瓦上行走,不多時便到了盈然閣的上頭。
此刻,付盈然並未入睡,眼下她整顆心都蘊著對葉沐遙的憤恨,無奈付準為了大局,不讓付盈然對那母子兩個動手。一想到賤人母子已然落到了自己手裡,她卻無法磋磨二人,付盈然心下便疼痛的跟火燒一般,氣怒的咬牙切齒,一把將桌上的白玉紙鎮給甩到地上,摔得粉碎。
尉遲津無聲無息的站到了主臥之上,小心翼翼的揭開了一片琉璃瓦,自上而下的查探著付盈然的舉動。見著主臥之中並無旁的丫鬟婆子,尉遲津唇角的冷笑不由更為明顯。
本來還想多留你一段時日,但如今是你自尋死路,便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尉遲津手中捏著一枚銅錢,武功臻至化境之時,飛葉摘花猶可傷人,何況是由金屬打造的銅錢。丹田處運起勁道,尉遲津鳳眸微眯,手中的銅錢便擲到了付盈然的脖頸附近,擊中了她的睡穴。
只見付盈然身子一軟,便徑直軟倒在紅木凳子上,鳳眸緊閉,顯然一時半會兒是清醒不過來了。
見狀,尉遲津也並不耽擱,飛身掠下,從合起的窗欞處入了主臥,不帶一絲憐香惜玉之情,一手提著付盈然的襟口,鳳眸中閃過厭惡之色,如此便消失在了付府之中。
過了許久,因著驚懼付盈然古怪脾性而不敢入房伺候的丫鬟心下覺得有些不妥,畢竟如今早便過了安寢的時辰,小姐還未歇下,莫不是生了什麼岔子?若是付盈然出了事的話,她一個身契不在手上的丫鬟,定然是半點活路也無。
那丫鬟一入內,便見著空無一人的主臥,當即便大驚失色,想著自己毫無活路的將來,頓時只覺眼前一黑,徑直栽倒在了地上。
寂靜無聲的主臥之中,仍燃著的紅燭不斷泣淚,燈花兒噼裡啪啦的爆響,帶來一絲極為詭異的感覺。
尉遲津並未將付盈然給帶入莊子之中,畢竟那莊子的人手著實是有些不夠,若是付準起了疑心的話,定然會即刻派人去莊子中搜尋,若是被他尋著了付盈然,那沐遙當真便處境危險了。
如今有付盈然在手,付準投鼠忌器,自然是不敢要了沐遙的性命。不過饒是如此,見不著葉沐遙,尉遲津一顆心總是難安。
將付盈然帶入了太尉府專門關押犯人的暗室之中。尉遲津厭惡的望著跌倒在地上的付盈然,也沒那麼多耐心等著此女悠悠轉醒,便徑直解了她的睡穴。
付盈然緩緩睜開眸子,只感覺自己脖頸處一片火辣辣的刺痛之感,也不知到底生了何事。入目便是一片昏暗,陰森空冷的暗室之中,不過僅在四角處燃著幾盞孤燈,也沒什麼大用。
一見著與自己香閨處全然不同的暗室,付盈然心下驚懼不已,扯著嗓子便尖叫出聲,但當望見了尉遲津之後,那尖叫便彷彿被噎入喉嚨了一般,戛然而止。
☆、第301章 出府
話說見著付盈然那張嬌美的面孔露出了極為猙獰之色,尉遲津心下不自覺的升起了一絲快意。付盈然既然有膽子將沐遙給擄走,也要有膽子承受他的怒火!
“尉遲津,我怎的會在此處?”
付盈然緩了片刻,終究是心有驚懼,吶吶的開口問道。
聞言,尉遲津薄唇微勾,緩緩上前幾步,來到付盈然身邊,一舉一動彷彿從丹青中走出的仙人一般,清俊非常,讓人不自覺的便失了神魂,怎麼也不會相信,面前的男子居然會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付盈然嘗過尉遲津的狠辣手段,那兩個腌臢至極的江湖浪人,將她的清白身子都給佔了,付盈然當初有多心悅尉遲津,如今便有多恨面前的男子。不過她自知無法將尉遲津給打殺了,所以便只能在葉沐遙身上討還回來。
“付盈然,你自己心下清楚,便不必讓我再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