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車!!是你騎它!!不是扛著它跑!!!賀哥!!!”
“賀哥!!!!!!”
“——賀先生!賀先生您等等!”
賀枕流一路單肩單手把腳踏車扛到莊園大門口, 才模糊感覺到一絲不對。
有個西裝革履的人在他身後狂追不止。
“賀先生您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儀式就要開始了!您現在應該回去,賓客都已經準備好了!”
賀枕流頭也不回:“抱歉,我有要緊事, 現在必須走?一趟。”
“您怎麼也——您不要亂跑, 快回, 關於?林小?姐, 我要話跟您說?!……”
“告訴主持人讓他撐會兒。”
“?我就是主持人!我怎麼撐?!不是, 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
“賀先生, 賀先生!!!”
“至少您把腳踏車放下來啊!!!”
賀枕流到了莊園門口外, 遠處的出?租車車尾已經一擺尾, 消失在長街盡頭。
他深吸一口氣, 心沉到了谷底。賀枕流鎮定地把肩上的腳踏車放下來, 長腿一跨,開始身體力行猛追直上。
風吹起了紅髮, 賀枕流大腦一片空白,面色鐵青, 腦內只有一個念頭:
他不能讓林加慄逃走?。
冥冥之中?, 他感覺到這次是他跟林加慄唯一一次結婚的機會。
如果她?必須要逃……
賀枕流感覺牙關都被自己默默咬緊了。
俊美的紅髮青年, 騎著?腳踏車在海邊的車道上, 路人都紛紛向他投來視線。
手心都是汗。
他只有一件事情?能做了。
-
我覺得事情?大條了。
事情?真的大條了。
我內心咯噔一下, 上身往前傾,扒住了出?租車前面車椅的後背。
我壓低了聲音,謹慎地問道,
“師傅,您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您說?後面有人追我們?——還?窮追不捨?”
師傅面容冷峻。
二十年的察言觀色和?行車經驗讓這張被日光曬出?斑駁的滄桑的臉顯出?一絲沉著?的陰霾。
他沉聲道, “沒?錯,小?姑娘。我已經變了幾個車道了, 還?走?了平常並不會走?的一條道,但?這個人一直緊緊跟著?我們。”
“我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有辦法把他完全?甩掉,就在剛剛的山路上,這個人還?是追上了同?一條路。”
“他,應該是盯上我們了。”
我倒抽一口冷氣。
“我們被人盯上了?”
“你猜測得沒?錯。”
師傅從後視鏡裡深深看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小?姐,你應該是這次婚禮的主角之一吧。”
我面色沉下來,和?師傅的眼神對上。
“你怎麼知道?”
“觀察。”
師傅淡淡道,滄桑的臉上顯出?一絲高深莫測,
“現在的年輕人,已經失去了這種觀察的耐心。但?我開車開了二十多年了,什麼樣的乘客沒?有見過,早就能分辨一二,從蛛絲馬跡,我已經得知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