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起鬨的聲音響徹雲霄,風華和冷光狠狠對視,不約而同地走到桌前,端起酒杯朝著口中傾倒。
“想要喝醉的心情,卻愈加清醒
開不了口的話語,是過期的火車票。
你的傷痕,我全都看得見。”
天晴孤單單地站在遠處,看著兩位正在拼酒的女孩,冷光高仰著頭,眼角永遠是不服輸的表情,只有半閉的雙眼帶著心碎的悲傷,風華蹲下身子,身上亮色T恤沾著香檳色酒水,大口大口吞嚥的面頰似是在哭泣,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臉頰滑下。
被拋下的酒杯埋入細沙,兩位女孩已腳步蹣跚,眼淚盈眶,卻不肯認輸地繼續夠著杯子,周圍歡鬧的少年們漸漸安靜,天晴的影子被越拉越長,英俊的側臉比夜色更濃重。
“OK,過!”
天籟般的聲音響起,本該歡呼的工作人員都怔怔看著場中央的二人,冷光搖搖頭,隨意拋下酒杯,眼中淚光消失不見,女王範重新迴歸,好似剛才那一幕只是錯覺,風華擦擦臉,輕拍灌滿飲料的肚子,雖然不是真的香檳,但這麼多水喝下去還是漲的有些胃疼,好在一次就過,多來幾遍還真讓人有些受不了。
“說哭就哭,就算專業演員也比不上。”
“而且哭起來一點都不矯揉造作,感覺好自然。”
“天哪,我心都要碎了嚶嚶嚶,決定了,以後我就是她們的腦殘粉!”
此起彼伏的聲音並未瞞過風華耳朵,她微微一笑,自然知道她們的意思,哭戲是非常講究功夫的一幕戲,啜泣、哽咽還是大哭大鬧,都是很有講究的,許多女星生怕哭的不夠好看不夠唯美,所以哭起來很秀氣,但在鏡頭中卻會顯得尷尬。
冷光倔強中帶著傷心的哭泣,和自己的嚎啕大哭,都能準備表現兩位人物的個性,這也是導演讓一次過的原因所在。
除卻自己前一世的演戲經驗不說,冷光的確是一個天生的演員。
“兩位美女,有沒有興趣和我喝一杯呢。”石頭叔張牙舞爪地湊過來。
風華和冷光都有些無語,這個人是牛皮糖嗎?真是屢敗屢戰毫不氣餒,剛準備拒絕,一個呆萌地聲音從身後響起。
“還有我。”
兩人石化了,天晴帥哥,你被石頭叔帶壞了吧。
“兩位美女,你們是家住在哪裡呀,要不要明天石頭叔送你們回家?”
“……”風華有點尷尬地摸著鼻子,這位大叔,收起你臉上猥瑣的笑容,其實你還是挺帥的。
“我們有車,不用送。”丟來一個鄙視的眼神,冷光將杯中橙黃色啤酒傾入喉中,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石頭叔等的就是這句話,繼續循循善誘地開口“這個車,好像挺貴,自己的還是問朋友借的?”
昨天回去後想找人查查她們背景,短時間裡愣是沒查出來,這是哪門子怪事,有句話叫做酒後吐真言,今天一定要讓兩人乖乖交底,好好滿足他石頭叔的好奇心。
“大叔,你查戶口嗎?”冷光搖搖頭,視線轉向對面悶頭吃飯的某人“怎麼不吃蝦?不喜歡?”明明是提議一起喝酒,卻像個悶葫蘆似的。
盯著盤中絲毫沒有動過的海鮮,男人微微搖頭“不是。”
“那是為什麼?”太好玩了吧,說話和擠牙膏似的,冷光惡趣味地繼續逗著天晴,現在這種呆萌型別的孩子越來越少了,玩死一個算一個唄。
“唔。”看了看全副武裝的螃蟹和龍蝦,男人開口“不會剝。”
“噗!”冷光捂著肚子,哎喲喂,這是要蠢哭的節奏嘛,大手一揮,剝削著旁邊安安分分吃飯的某女“風華,給我剝幾個蝦,讓他看看正常人是怎麼吃蝦的。”
風華無語凝噎,她發現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