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知曉出林的路子早就出去了,怎麼會倒黴的遇上黑……白煞星,還親眼目睹他將一位霓裳姑娘隨手一甩,一道血花就這麼飛過眼前。
活的死人她常見,但那名看似重傷的女子連吭都不吭一聲的倒地不起,她猜想對方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自保都來不及的她就不用多管閒事伸出援手,說不定下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
自視輕功過人的羅竹衣一點也不擔心躲不過追殺,她只怕出不了林原地兜圈子,平白給人看了笑話辱了賊盜世家的威名。
也許她天生運氣比別人好一點吧!當十剛落下,微微偏斜的日光映入眼中,她心底大喜地追著頂上太陽,足不停頓地穿梭於霧氣之中。
驀地,一片黃沙摻著幾點翠綠就在眼前,霧也漸漸消褪像晨間的嵐影,豁然開朗的一條黃土路乾燥不已,一頭老山羊在路的一側啃食所剩不多的乾草。
西夏王國不算是一個物產豐饒的國家,君王的野心大連年征戰,民不潦生還大肆動兵,牛、羊等畜牲幾乎快無法生存。
昭簡皇帝生性溫和恭順,有心消弭戰事卻力不從心,不為其母所愛又受制宗室大臣,任其政事腐敗而難以力挽狂瀾,國土的頹圮可見一斑。
“哇!出林了、出林了,誰說我是路痴,人在危急之際自有天助,神仙娘娘對我特別厚待……”咦,什麼東西咻咻地在耳邊響起?
像是長鞭又似銀索,緊逼著身後而來。
照理來說逃命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回頭一瞧,偏偏心性不定的羅竹衣捺不住心中的疑慮,冷不防的偏過頭往後一瞧。
可這麼一瞧真嚇掉她半條命,外公獨步武林的輕功居然還有人追得上,一道如蛇的銀光正朝她逼近,近得她心口緊縮。
使勁呀!就差一步了,她只要鷂身一翻就能脫離險境,找西夏的呼倫師傅為她製造最精巧的煙火,做為她滿十六的生辰之禮。
這一步要跨出了……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拓拔剛懷袖一揮。
聲一落,形同銀蛇的軟劍脫手而出,幻化成萬點白光破空而至,軟如細繩不見重量,攀纏上蓮足輕躍的細踝貼服著。
看似無力掌控卻力道十足,恍有靈性聽從主人的命令,在手腕翻轉問忽地下沉,重如千斤拖住鳥一般輕盈身子,嚶呢一聲訝然落地。
“不服、不服,你使小人伎倆不算數,我要求重來一遍,使用武器者淘汰出局,我們再來比過,我不信我的輕功會輸人。”
跌坐在地的羅竹衣撫著吃痛的足踝,一副吃不到糖的孩子樣,菱嘴微掀滿是抱怨,不相信自己賊不過一個紅眼男子,還被他逮個正著。
以容貌而論,她不及大姐的嫵媚和二姐的清豔,與菊衣的嬌俏相比多了一絲慧性,古靈精怪像一朵水中芙蕖,清麗卻不失頑性。
她有著江南女子纖弱如柳的體態,眉似彎月唇若櫻桃,鼻樑微翹十分討喜,一雙黑玉似的瞳眸晶亮有神,叫人忍不住瞧了又瞧,捨不得少看一眼。
曾是樓蘭第一美女的滴血至親不可能醜到哪裡去,甚至可以以江南美女稱之,她的美在於出塵清雅,流露出不沾俗的清靈。
鶯簧嬌囀坐生春,慣把機鋒巧刺人,琥珀杯濃濡竹葉,櫻桃萼綻剝瓜仁,彎腰戲續輕黏唾,風笛頻吹略潤舌,猶愛夜來燈下事,翻書故故印芳津。
她是旖旎中帶著頑色,似花舞弄春風,還是個愛玩的小姑娘,縱有天仙姿色也稍嫌放蕩,輕巧玲瓏不若一般閨閣千金。
“有任何不服且向閻王說去,我拓拔剛不是君子。”死,是對她的慈悲。
抽回軟劍欲一劍刺向她胸口,然陽光燦燦,猛一入眼的明亮嬌顏讓他為之失神,在日光的照射下他看見落塵仙子,眼一玻Х至誦畝訟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