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警署被關押了一個星期了,此時的我根本不知道莊年華、孔盛和林澤蕭每個人在人後的不同面孔,除了每天都要面對孔盛的黑臉,剩下的就是天天都等著林澤蕭來看我。
莊年華我已經不抱期待,因為自從上次離開以後,他再也沒來過。我想了想,他有美眷在旁,又有事業要忙,對我的事情也許已經鬆散了吧,林澤秀的偽證如此周密強大,我們早就是他的目標,確實,也無法推…翻。
只是這會兒我還不知情,瞧著遠處走來的林澤蕭,覺得溫暖又歡喜。
之前誰說過,女人就是感性的動物,誰對她好她就跟誰走。我雖然也沒有到要跟著林澤蕭走的地步,但我真心覺得他很好,陌上人如玉這種古意盎然的句子用在他身上正好。
因為我身份比較特殊,所以都是直接進來房間探視的,我盤腿坐在床上,隨手扎著丸子頭,因為被關著也沒什麼好化妝的,天天都素顏朝天,只求自己在精神上不要被打敗就好。
林澤蕭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今天按時吃飯了嗎?”
“當然,吃的好喝的好。”
我笑意明快,看著他,“你看起來這麼愉快,是不是有好訊息要分享。”
他還真有好訊息要分享,我原本都只是隨口一說的,沒有莊年華管我,我更不指望別人能幫我做什麼,尤其他不過是掛名男友而已。
林澤蕭卻笑意加深,“聰明。”
他一頓,“我跟到林澤秀的證據了,漏洞已經找出來,證據我已經讓人交給莊年華,剩下的就全看他了。”
他長舒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一般,語氣輕柔。
“這段時間讓你擔驚受怕了,等你出來我們去吃火鍋,替你去去晦氣。”
“你說,你找到證據?”
我目瞪口呆,“那你……”
如果他找到證據,會不會就意味著,他知道那些事情都是林澤秀做的了?他為了自己可以向哥哥開刀嗎?這些想法一時湧入我的大腦,讓我竟然說不下去完整的話。
林澤蕭起身,向前一步站在我面前,抬手圈住我,把我的腦袋抱到了懷裡,輕輕拍著我的後背。
“傻丫頭,是我二哥,我知道了。我以前只當他算是一介紈絝吧,卻沒想到他竟然做事狠辣,讓你受這種罪我心裡怎麼過得去?可我始終是林家人,他始終是我二哥,我始終要站在他那一邊,所以我能為你做的,就是把證據給莊年華。我不能親自出面,心中又實在對你歉疚,秋水,你能理解我嗎?”
“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啊。”
我吶吶道,心中卻驀然湧起一股酸澀,這酸澀直逼眼眶,沾溼了林澤蕭的外套。
同樣的情況,莊年華在做什麼呢?為什麼偏偏這種,我最需要他出場的時候,需要他是我的英雄的時候,偏偏這個人就不是他呢?我感受到的竟然不是喜悅,矯情如斯也是沒誰了,我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轉而又勉強自己扯起唇角,抬手也環住他的後背,輕輕拍一下。
“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是男子漢,你的風骨和品性就是這樣,待人寬厚,不計前嫌,我覺得你很好,謝謝你幫我。”
我誠懇的感謝,轉而又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
“那莊年華怎麼說呢?”
“聽莊總說會讓手下人去辦,最近我姐姐纏著他準備結婚的事情,結婚還挺麻煩的,反正他們都挺忙。”
他說著,又和煦的寬慰我。
“所以最近如果他們很少來看你,你也不要難過,因為忙,不是想不起。”
說著還颳了一下我的鼻尖兒。
不得不說他的話正中我心事,何止很少來,是沒有再來過的問題,原來是忙著準備婚禮啊,在我落難委屈以為他真的會來搭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