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莊年華。
“那個你們先聊,我去給你爸也擺上一盤。”
莊年華拉住了我的手腕兒,站了起來。
“我也去。”
兒子去給老爹換供品擦牌位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所以賀晉年和劉秀媛也不好阻攔。
臨走,莊年華盯著劉秀媛。
“怎麼,你不去?”
劉秀媛吐吐舌頭,終於有點衰弱的樣子,擺手。
“我就我就先不去了,畢竟還不是莊家的兒媳婦兒。”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就是害怕。
賀晉年把茶杯往她手裡一塞,“你啊,趕緊吃好喝好跟著我滾蛋吧。”
莊年華這才滿意的走了,一路上拽著我的手沒有鬆開,一直到了祠堂前。
我們推門進去,祠堂天天都有人打掃,窗明几淨,溫暖亮堂。
我們一人跪在一個軟墊上,這已經形成一種默契和習慣了,不需要語言,進門以後先自己在心裡對老莊說點兒想說的話。
我把曲奇餅小心的放在了臺案上。
“父親,從前我沒有聽你的話,現在想來很是後悔。也許當時我聽話,一直留在這裡,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沒準兒您也在安享天倫之樂。您放心,我會盡力收拾好這殘局,您要安息。”
莊年華罕見的說了出來,讓我聽見,然後他照著牌位重重磕了個頭。
我心中既驚訝又疑惑,看著他的視線也不甚明朗。
“莊年華,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莊年華只是看了我一眼,鄭重的對我說。
“你不會想知道的。因為知道了,你會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我想了想,還真是。
於是擺擺手。
“那我就不要知道了。”
賀晉年並沒有直接就走,而是讓劉秀媛等著,自己和莊年華去了書房說話。
我和劉秀媛坐在客廳裡,兩廂無語。
劉秀媛審視夠了,才終於對著我說。
“我是要嫁給莊年華的。”
“好。”
我面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心想只要他娶,不然你給我放話我也沒用。
“我們倆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我追了他很多年。”
“好……”
我心底其實蠻羨慕她身上這股子無懼無畏勇敢追求的性格的,不過她言語間洩露出來的高高在上我就有些不感冒了,於是打個哈哈,起身回房。
“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你自便就好。”
說完我腳步放輕上樓去了。
我也不是故意要偷聽他們講話,但是路過書房的時候,賀晉年的聲音就飄了出來,一口一個“秋水”,我是想忽視都難。
“你是說她現在見不得任何藥物了。”
“是,別說迷藥了,尋常感冒藥都會對她產生影響,她體內殘留了從前的藥劑,那東西地下市場才有,一般人見都見不到,賣的都是天價。這種藥雖然不會控制心智,但是遇到其他的藥物作用,就會產生反應,輕一點兒渾身無力,重一點……”
賀晉年不說了。
我站門口兒也聽明白了。
莊年華沉默一瞬,“有什麼辦法嗎?”
“只能等代謝,人體自然代謝出去。但是這不好說,它這個成分不易分解,融在血液裡,估計得很長時間。”
我心裡說不出自己什麼感覺,就是麻木吧,原來上次秋楚楚給我的藥危害這麼大,所以我以後要注意,在公共場所別亂吃藥。
想到每月一次的痛經,想來如果大姨媽來了我就應該請假在家了。
比起迫在眉睫的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