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拍掉了他的大爪子,手腳麻利的給他把鞋子脫了。
然後我又要重複剛才給他脫衣服的工作。
和在車上不同,現在臥室是一個幽閉的空間,並且只有我和莊年華兩個人。
我的手落在他的領口猶豫了,莊年華抬眼看我,一雙眸子深不見底,隱隱又帶著些男人看女人的侵略性。
“咳,脫了你應該會冷,我先去開空調。”
“好。”
他也沒攔我,我從他面前撤退,他重重的朝後躺下去。
“我有些累。”
我覺得他應該是有些痛才對。
但是莊年華這個人好像不會喊痛啊。
我暗暗罵自己不爭氣,開啟空調調到最高溫度以後,折返到床邊。
“起來我給你脫衣服。”
莊年華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疼,起不來了。”
我才想著他堅韌不拔從不喊痛,他這會兒就不矯情了,不過他說疼我的心也跟著一緊,老莊多寵愛的獨苗苗啊,為了我真是吃了不少苦頭。
當初不是在校門口大戰學長的人麼,這把年紀了竟然還被沒畢業的傢伙給欺負了。
想到這裡我爬上了他的床,跪坐在他的一邊,幫他解釦子。
肩胛那裡沒有好的肉了,高高腫起,我小心的把衣服從他身上褪下來,擰了兩塊毛巾一左一右幫他熱敷。
做好了上半身的工作,我猶猶豫豫的看著他,“還有褪。”
莊年華嗯了一聲。
“我要不要叫傭人進來幫你?”
這一次,他連聲音都不出了,只是沉甸甸的看著我,過了半晌才說。
“還沒有其他女人看過我的身體。”
我總覺得這話角色反了,一般情況下不應該是女的這樣說嗎?
忽然又想起了李想說,莊年華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男士。
我的臉頰莫名有些發燒,“要不我讓李想來……”
“你在矯情什麼?”
莊年華一針見血的戳穿了我。
“還是你以為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對你做些什麼?”
這句話不得不把氛圍帶回了幾周前的那個晚上,我有些窘迫的閉了閉眼睛,老實說我真的不願意回想,我沒有醉酒,沒有中毒,對那邊我的反應記得很清楚。
莊年華見我不吭聲,微微沉了一口氣。
“你放心,以後你不同意,我是不會再碰你的。”
“你喜歡我嗎?”
我腦子一抽,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對於他的回答,我覺得自己既抗拒又期待,立馬制止住了他說出來的可能性。
“我幫你脫褲子吧……”
於是這個話題無疾而終。
原本我們之間沉默的很尷尬,但是在我左右都打不開莊年華的皮帶以後,這種沉默的氛圍就飛走了。
“先往前一拉再往上一扳,然後再往外拉。”
莊年華終於忍不住出聲,指揮著我進行脫褲子的大業。
為了順利把褲子脫下來,我跨在他的腿上方,為了不壓到他,兩腿是跪在床上的。
“你稍微提一下臀。”
莊年華挑眉看我一眼,似乎覺得我說提臀這個詞語有些不可思議,然後稍微抬起了屁股,我順利的幫他把褲子給捋了下來。
雖然說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以及要避開他的重點部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眼看到的還是重點部位。
我一愣,感覺現在的自己真是太汙了,緊接著反應過來,拿起旁邊兒天鵝絨被一角,給他蓋了上去。
再看到莊年華的臉上,他也好整以暇看著我,對我的反應似乎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