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生命的一部分,在某一天突然變成了再也填補不了的空洞。
如果那時村子要自己成為什麼人柱力,自己一定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吧……不就是容器嗎?不就是武器嗎?名為漩渦玖辛奈的存在在那一刻險些就徹徹底底消失,又怎麼會在乎這些?
然而卻沒有。
應該說不愧是生命中的真王嗎?水門拯救了她,從那個黑洞般的深淵中。
雖然無法真正代替父母與族人——也不用代替,那種失去的空洞,在被水門的光芒照耀過後,就留給自己的餘生慢慢用記憶與懷念慢慢填滿就好了。
明明自己本來已經規劃好16歲嫁給水門18歲生個男孩20歲再生一個女孩30歲是無比強勢無比優秀的母親40歲看著自己的長子娶走美琴家的男孩再含著淚嫁出自己的女兒50歲進入被水門無條件寵溺的更年期60歲哼著歌謠守在水門靈前或是先於水門死去……
什麼九尾!什麼人柱力!為什麼又是漩渦!為什麼又是我!
當明白三代目的來意的那一剎那,玖辛奈幾乎說不出話來,在即將成為怪物的容器的壓力下,那種瞬間淹沒了靈魂的窒息與孤獨感,讓她彷彿瞬間回到了幾年前聽聞滅族訊息的那一天。
冰冷……彷彿赤身**在冰天雪地中行走……
她唯一能抓住的人,只有水門。
所以她向水門留下了那張字條。
雖然一向要強好強的她字裡行間絲毫沒有流露出求救的意思,可是她知道水門一定會來救她,沒有理由的,她就是知道。
水門來了。
如同一道溫暖治癒的陽光,又帶著無比鋒銳的擔當和勇氣。
可是他受傷了,左臂斷了,右腳被短刀深深刺透骨骼;而當她看到水門在空中無法騰挪而那個該死的根部毫不猶豫的持刀衝向水門的時候,她才突然明白,對於幾年後的這個自己,真正的恐怖究竟是什麼。
其實,自己也成長了嘛。
所以玖辛奈直視著水門的眼睛,清澈而堅定的黑色眸子彷彿直通少女同樣清澈而堅定的靈魂,她就這麼在木葉幾千名上忍面前侃侃而談,旁若無人:
“水門,請聽一聽我的請求。”
我沒有失心瘋,沒有任性,沒有受到任何人的脅迫,認真的向你請求。
“拜託你,請讓我成為九尾的人柱力。”
“我是你的女人——我是說我愛你,但是在是一個女人之前,我,漩渦玖辛奈,首先是一個忍者。”
你和我之間,沒有誰是誰的附庸。
“作為一個忍者的漩渦玖辛奈,可以接受的唯一死去的方式,就是為守護你,為你擋下致命一擊而死。”
但是,畢竟你是我的真王(笑)嘛。
“我絕對不要你死在我的前面,我不要成為被你捨棄性命也要拯救的公主,我要成為永遠在你身側的騎士。”
“我絕對不要你死在我的前面。”
因為很重要所以說兩遍。
“我無比相信,你未來必將是閃耀整個忍界的忍者。”
比陽光還要閃耀。
“在某一天,我可能將無法跟上你的腳步,無法與你並肩。”
我絕對不要這個可能發生。
“所以,請務必讓我成為九尾的人柱力!”
很不幸,我們被帶到這裡,被當做九尾的容器。但是在那隻野獸聽話之前……我們必須用愛充滿身心。
水戶大人的話此時給了玖辛奈無比的勇氣。
她在這一刻想起了自己平時總是嘲笑水門所說的所謂'忍道'。
忍道,或許,就是一個忍者,絕對不會動搖的道路。
而自己的忍道,就是守護自己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