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過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不說你是總裁麼?怎麼又成醫生跑這兒坐診了,難道專門就是撩人家小護士來的。”
我分外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到底還是踩到別人痛處了,我內心也挺不好意思,放下水杯,張口打了個哈欠,一陣睏意襲上心頭,我竟然打個哈欠都擠出了眼淚。
一定是昨晚上莊年華那個禽獸鬧得我沒睡好。
他瞧著我的眉眼溫和,“在你心裡我是怎麼樣的人?”
“黑暗又沒人性。”
我困得不行,忽然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嘴裡嘟囔一句,然後眼前一黑,好像就沉入了黑暗的深淵之中。
還是那個老老的帥男人,慈祥的衝我招手,就是不開口。
我好奇的問他是誰,他卻翻開一個相簿,我看見那相簿裡全是我的照片,背景在不同的地方,雖然大多不同,但我奇異的全都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比如紐約大橋,比如時代廣場,比如盧浮宮前,比如悉尼歌劇院,再或者是愛爾蘭小鎮……
這真是我去過的地方嗎?我分明從沒有去過呀?頭痛的要命,在這一片迷茫之中,我醒了過來。
身上還蓋著一條毯子。
房間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我整個人橫著霸佔了諮詢室的沙發,坐起來,林澤蕭正埋頭在桌前奮筆疾書,這倒是很奇怪,很少有人在這個時代還保持著手寫檔案的習慣,分明電子裝置更加方便。
大概是我起身的動作猛了,他抬起頭來,我桌邊亮著一盞橘色小檯燈,也襯得他輪廓越發的柔和。
“你醒了。”
我這才觀察到外面天色都暗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得久了,沒有什麼食慾不說,還有幾分惱火。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大概是你太累了吧。”
他笑著摸了摸鼻子,“原本在聊天的,但是你說著說著就睡過去了,你好像有點貧血,身體反正也不特別好,平時要注意著點兒啊。既然醒來了,那我請你吃飯吧。”
我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睡了整整一個白天的事實,難道我就連點兒尿意都沒有嗎?這不科學。
“我先去上廁所。”
我也沒有想到拒絕林澤蕭,我只是覺得不對勁,腦海裡還浮浮沉沉那個夢境,好像有很多我去過的地方,然後那個慈祥的老人總是用心為我拍照,夢裡我有種直覺是他是我爸。
擰開水龍頭,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常常出一口氣,我捧起一把涼水丟在自己的臉上,把那荒誕的夢境驅逐出腦海。
那可能是我太期盼流失的父愛了吧,否則還真是無法解釋。
林澤蕭也不催我,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套好了外套,手上拿著兩隻手機,對,另一隻是我的。
沒等我發作,他就給我遞過來。
“你睡覺的時候我怕手機吵到你,所以就替你關了機。”
“什麼?”
我驚訝的瞪他一眼,對這種不經過別人擅作主張而且拿涉及別人隱私的物件的行為表示憤怒,當下按了開機鍵。
手機才反應過來,一堆訊息就叮叮咚咚撞了進來,我看了看,有我媽的,有李基宇的,有王正的,有專案部群訊息,不過獨獨就沒有莊年華。
心上還是掠過一抹失望的,可是我能怎樣呢,這情緒讓我對林澤蕭的火氣弱了幾分。
緊接著,李基宇的電話就進來了。
“吳真心,你這一天死哪兒去了?電話電話不接你是鬧哪樣?”
“你找我有事?”
我對他的語氣表示不滿。
“沒事!”
那邊惡狠狠的傳來兩個字,近乎咬牙切齒,不過又似乎是忍了半晌,因為我沒出聲,他只得自己繼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