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也沒閒著,把秋楚楚的白骨爪從我胳膊上扒拉了下來。
“還上什麼香?立馬收拾東西跟我們走。你是還嫌不夠丟人嗎?”
我的父親像個炮筒一樣,當場就燃了。
我皺起眉頭,忽略了丟人之類的話。
“什麼意思?跟你們走?”
我的後媽自以為我還蒙在鼓中不知道我是非親生,在人前拿出了一百二十萬分的耐心和好脾氣,幫我打圓場。
“水水,回家吧,別讓爸媽心疼。當初是看在你那麼想跟他在一起的份兒上把你給他的,我們老兩口也都捨不得。可誰知道他竟然揹著你的在外面這麼亂搞,真是叫我們當人父母的心都要碎了,我們不知道你在莊家竟然如此受委屈……沒事,這都結束了,爸媽和妹妹接你回家,我們與他莊家再沒有什麼關係了!”
今天來悼念的人全都識趣的很,沒有人提及他死因,只有這不開眼的親家才敢打著愛我的旗號,說著讓人都不能挑剔的話。
在外人看來,的確是老莊私生活不檢點送了命,可憐我年紀輕輕變寡婦,可憐我父母雙親一片心。
所以在這個當口,自然也沒人覺得他們這樣做法有什麼不妥,相反內心還很認同的吧。
我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怒意,聲音都有點顫抖。
“逝者為大,先去上香。”
“我給他上香?我給他上香!論輩分我是他岳父,他生前沒盡過當女婿的義務就算了,死後還連帶家裡丟臉,我憑什麼給他上香?有沒有自尊心啊秋水?敢不敢要點臉面啊?這麼多年我是這樣教養你的嗎?你竟然也還敢辦追悼會!你是哪裡來的臉?他是因公殉職還是捨己救人?死的很風光嗎?”
這段話真是太不客氣了,我氣的手抖。
我想他敢這麼不客氣的原因無非是那邀請卡的落款是我,當時我不確定莊年華會不會回來,所以落款只留了遺孀之名。
就是其他人,也是今天到現場了,進去裡間送花圈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莊年華在的。
這也是他們沒有亂說話的原因吧,我有些同情的看著我父親,他一定也和別人一樣,以為莊年華因為父親死的不風光所以避不出現,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撐場面,所以才敢這麼無所顧忌的來砸場子。
不過莊年華說了,他要呆在裡面,我總不能喊他說有人在罵你父親,你快出來救場。
我的後背挺得更直了,聲音也略略提高。
“不管他是怎麼個死法,他都是我合法的丈夫,如果父親不是來悼亡的,那請你們怎麼來的就怎麼走出去。”
啪!
我的臉上落上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誰允許你這麼跟我說話的?從前給你好好的結婚物件你不要,非要勾yin這種人,現在嚐到苦果了也不思悔改,你今天就是不回也得回!”
他說的是勾yin,從前別人對我能嫁給老莊的原因只是揣測,畢竟老莊保持了二十五年的清白身,沒有續絃。
現在由我父親說出來,便是坐實了我的罪名。
論顛倒黑白沒人能比得上我的這些親人,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三個人就是來這兒一唱一和想帶我回秋家的,當下只覺得氣血翻湧,張嘴我就只想罵人。
可秋楚楚和我後媽立馬出動,一個拉住了我的父親,“爸您消消氣兒,姐姐這不是沒緩過嗎?遇人不淑已經夠她傷心了你還要打她做什麼,我們好好說啊。”
而我後媽堵在我的面前,“乖女兒啊你就跟你爸爸服個軟聽話咱們回家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這當媽的,真是心上疼啊!”
☆、第7章 我的春心物件
疼你媽個蛋。
我真是被和幾個人逼到死角了,待客廳無數的目光像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