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和紀權之間的關係到底除了這還有其他嗎?比如合夥兒乾點兒什麼生意,或者幫忙洗洗錢什麼的。
這些在電影裡才會發生的事件現在真的在我的生活中露了端倪,只紀權被抓才是個開頭,現在本國不是反腐倡廉抓得緊麼?紀權按照年齡今年也該退休了,不抓他抓誰?難不成還能讓他留著貪腐來的銀子養老麼?
我腦子李亂哄哄的,合上行李箱又把梳妝檯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水桶包兒李,走出臥室,我媽早在門前堆了好幾個箱子。
她還忙著找齊自己的證件資料,我看著櫃子的紙張有些恍惚,我的房間很乾淨,除了化妝品就是衣服,一張獎狀都沒有,一張畢業合影都沒有,一本同學錄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雖然避免著莊年華提出來的那種理論在我的腦袋裡生根,但是不可否認這年頭最近時常出現在腦子裡。
可我媽媽一回頭,楚楚可憐望著我。
“真心,媽就只有你了。”
說著,把藏在櫃子裡的銀行卡全部掃出來,塞進了包兒裡。
“還好當初都是用你的名字開的戶。”
說著,似乎又回到了精明能幹狀態。
我不得不把內心那點疑惑不安給壓制下去,我媽有什麼理由騙我啊,誰會這麼無聊用這種方法坑人呢?
我們一人一隻行李箱搬了下去,來回五趟,總算把東西搬了個乾淨。
這一點上我還真覺得我們是母女,多慌亂的景象也不能丟了衣服鞋子首飾不是個?人靠衣裝馬靠鞍,逃難也是要逃出風采不是。
搞定了十箱行李,我們倆上了車,都是一陣喘氣。
“不搬家不知道,原來這麼多衣服,我怎麼還總覺得自己沒得穿?”
我還問我媽,沒個正經樣子。
我媽抬抬手。
“趕緊開,走中京高速。”
“不坐飛機不出國?”
我簡直震驚了,別人家高官落馬,情婦總是遠遁海外,攜款潛逃,看看我們娘倆兒,只有十箱子行李不說,還要在國內兜圈子?
我媽幽幽嘆一口氣,癱軟在座位裡。
“出不去了。”
我這才知道昨晚的情況有多驚險。
紀權在中州也算是隻手遮天的人物了,州警廳廳長,多少人巴結著。
落馬雖然來的突然,但也絕非完全的措手不及,起碼在這邊發起行動的時候,他的老人還是給他報了信兒。
可到底還是得知的遲了,跑已經是無望。
他最後一次進了我媽的身體,仔細叮囑吩咐:他這一進去,首先就會從他身邊人開始查起,女人絕對是必然要找的線索,大老婆是一,情婦更是重中之重,我媽絕對跑不了。
所以在抓捕行動之前,上面一定就已經下達了指令,凡是紀權的近人一入機場或者車站就會立馬遭到協警扣押。
紀權哪裡像是要進去的人,簡直不慌不忙給我媽所有的後路都安排好,接著起身,去洗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官的天生就敏感,明白狡兔三窟的重要性,紀權分別以不同人的名義買了兩套連在一起的公寓,外面的陽臺讓兩間房子只一步之遙,警察敲門聲響起,他看著我媽冒著細密小雨從這間房子跨到了那間,兩人最後一眼是在兩兩相對的露天小陽臺作別,然後同時轉身,紀權去開門,我媽也奔著門而去,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他們給他戴上手銬,把他抓走。
這叫我怎麼說才好,這倆人硬是把一場貪官被捕的畫面演繹成了纏綿悱惻的悲情劇,我拉著我媽直奔中京高速而去,一路暢通無阻,想來警察也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有這麼釜底抽薪的一招,再者他們也還沒防備,畢竟紀權那算是“秘密被捕”,他們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