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牽扯到自己那就最是沉不住氣。”
他說的漫不經心,被我擦的乾乾淨淨的手忽然反握住我的手,彼時他的手心乾燥溫暖,而我的手裡卻捏著一把虛汗。
“秋水,證據和秋家有關?”
他察覺到了我的不自在,進一步問道,“和秋天明有關?你怕我生氣?”
我確實是怕的,手心裡全是汗,艱難的點點頭,看著他不變的眼神,和正經起來的表情,心想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麼吞吞吐吐也沒有用,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就要承擔代價。
想到這裡我定了定心神,從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是的,和我爸有關,從一開始,就是林澤秀找他合謀的,至於為什麼是我後媽找的陳姨,緣由估計只能去問我爸了。”
說完這句話,我反而平靜下來,看著莊年華。
“所以我今晚是打算去問個清楚的,反正現在有證據在手,不怕他們不老實。”
莊年華把我的手重新拉回來,力道不容我再次逃避,緊緊攥住。
“你沒必要強調他是你爸這件事情,從我爸打算娶你的時候,我就把你們家調查了個透。你的那些歷史我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來,但那又怎樣?當初沒什麼感覺,只覺得我爸在做好人好事也就沒有再阻止,現在我確實心疼你,這種人也只不過是給了你一半的生命而已,配不上為人父親的。”
我張張嘴,眼睛又是一陣發酸。
“別哭,我現在沒辦法抱著你。”
莊年華瞧了瞧自己這身體,決定要加快做復健的程序,他到現在沒覺得有任何不適,但是醫生讓他不要做大幅度的動作。
聽聞這話有幾個女生能忍住不哭,我的眼淚反而大顆的滾落下來,可是面上是笑著的,也許這就是幸福,我心裡想著,擦乾了眼睛,回握住他的手。
“那現在怎麼辦?不去見秋家人,怎麼搞清楚呢?”
提起正事,莊年華面上露出一個狠厲的笑意,搞清楚可不是非要自己去上趕著見他們。
“我會讓人請他們來見我們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陪著我,明天我去解決就好。”
我聽這話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同意,莊嚴如同我的父親一般,我怎麼可能不參與?
“我也要去,從一開始辦追悼會的時候我就在禮賓名單上找嫌疑人,結果一無所獲,原來他們中間一個人沒有到場,另一個竟然是我的至親。我爸沒什麼大文化,一輩子圓滑,周旋在各種人之間,我也確實沒有想到他有這個膽子。”
都說血濃於水,可我怎麼絲毫不覺得這血有什麼,反而以此為恥呢?
莊年華見我堅持,也不拒絕我,“我只是不想你再被傷害。”
莊年華還有一個想法沒有告訴我,那就是我們找證據的這一切都太過順利了,林澤秀一切都做的看似天衣無縫,但從哪裡開始,就像多骨諾米牌效應一樣,他做的那些事情井然有序的一一敗露了呢?在莊年華心裡,除了我發現了那具屍體是個偶然情形以外,其他剩下的只怕都不好說。
我輕輕抱住了他,“莊年華,我們以後怎麼辦呀”
“以後你當然是和我在一起。”
他頓了頓,
“你可別忘了,我的身上有你的血。”
原本一句霸道的情深義重的話,被莊年華一說,我卻覺得好像我真是他媽一樣。後母的身份把我們牽絆在一起,沒想到卻越纏繞越緊密。
病房的門不到休息的時間通常都不關,方便醫護人員進出,我原本臉是對著莊年華的,瞧著他神色凌厲了些,我回頭,就看見林澤玉站在門口。
見我看過來,面上一笑,點上一根菸,動作和孔盛如出一轍。
“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