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莊年華的心思,也沒空惱怒他,面對那些起鬨的人一個頭兩個大。
“你們真是太粗糙了,沒看我小媽臉都紅了嗎?”
林澤玉從莊年華身上起來,其實莊年華就像是她的靠墊兒似的,他自己就靠坐著,手搭在沙發後面,不管林澤玉是什麼動作,他都一副秉承著禁…欲風不為所動的樣子。
除了偶爾看看我,好像別人同他都沒有關係,正眼也不看一眼的。
林澤玉開口,起鬨的聲音小了些。有人嚷嚷:本來就是圖一樂子,這東西不問的勁爆點兒有什麼意思?
說的好像有道理,我很少有這種集體生活,這會兒只想退一步趕緊結束,但是我的腦子鬥爭的太緊迫了,直接說成了22歲。
“22歲。”
為什麼不說是十九歲,我總覺得十九歲還屬於青春範疇,我怎麼能從容的編造這種虛假事實呢?我和老莊本來有名無實,我要是再編造,也覺得對不起他。
所以就照實說了,過完年我就開始步入二十三的行列了,說起來初夜也是去年的事情啊。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莊年華,正好,莊年華漆黑如墨的眸子也凝著我,像是要看進我的心裡去,閃爍著一種野性的光芒,對上我的視線,他沒有挪開。
而我卻想到了狂風大作,守靈那夜的往事,說起來那種疼痛已經漸漸模糊,留下的是他喘著氣質問我的樣子,是我暈厥前他眼中的恨意和幾分悔意。
那一夜我們都心痛,都難熬,那時的我們都受傷,都脆弱。
眾人的驚歎打斷了我的思緒,什麼啊竟然這麼晚,小媽你今年到底多少歲了?
我笑著搖搖手指,“一次真心話對應一個問題,現在該我轉了。”
莊年華的視線似乎就一直膠著在我身上了,我覺得自己都要被他看穿了,心裡七上八下的狠狠轉了一把轉盤,帶著一股子洪荒之力,祈禱能讓指標指向林澤玉。
我連問題都準備好了,就上面那個:初夜發生在多少歲?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由於物極必反,那轉盤慢慢悠悠停下來,在我一臉惶恐之中,還是指向了我。
眾人爆發出一聲歡呼,“喝!”
簡直異口同聲,然後我的面前就擺了杯子,三個一排,大家起鬨讓我喝。
“喝啊小媽,不然我們就要硬灌啦。”
我可憐兮兮的看了大家一眼,“真的要全部喝掉嗎?可不可以……”
“哎哎大家都這樣兒的小媽,你怎麼年紀輕輕還幹不過我們這些老人啊,太不給面子了……”
立馬就有大姐一副看不慣的樣子指摘我,好像我在這種場合有多裝…逼似的。
我……我只好再看了一眼我的兒子,到底不是親生的,坐那兒跟老佛爺似的,完全的無動於衷。察覺得我的視線以後還衝我壞笑一下,一副他就是要袖手旁觀看好戲的樣子。
我本來有些惱火,可忽然電光火石一般的又腦子機敏了起來,想想也是,如果玩兒個遊戲都要莊年華幫我搞定,那在這幫人眼裡看來,和外界的傳聞不就不謀而合了?畢竟正牌未婚妻又抽菸又喝酒的,也沒見莊年華攔一下,想到這裡我想大概是因為他們最近沒有備孕計劃吧(捂臉哭)。
好好好,喝喝喝!我故作海量的樣子,一杯又一杯的悶了,第三杯下肚就覺得腦袋蒙了,還要故作清醒,衝著大家一呲牙。
“喝完了,過過過。”
大家也喊著過過過,坐在我旁邊的大姐開始轉轉盤。
我終於放鬆的靠沙發上緩著去了,眼睛盯著天花板放空,結果聽到周圍又是一陣嗡嗡笑,我旁邊的姑娘戳戳我的胳膊,“不好意思啊小媽,又是你。”
你丫兒說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