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假如被林家人發現了我估計也會被滅口的吧。
全部都是這種想法,但是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很堅定:你這一場罪不能白受,你要把這些記錄下來,帶出去,交給警察。
幾乎鬼使神差的,我拿出手機,點了錄影功能,給這個現場錄了一段兒影片,忍著內心的膽寒與驚懼,給這個屍體給了一個面部特寫。
那睜著的空洞眼睛似乎要將我吸去另一個世界。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林澤秀的臥室裡出來的,我猜他這麼變態他爹媽應該還不知道,沒有哪家的家長允許孩子明目張膽偽裝一屍體擺在家裡當陳列的,除非這一家全部變態。
所以說我大晚上的抖什麼機靈呢?想到還有變態一家的可能性我就更覺得可怕了。
我悄悄回了自己房間,感謝林澤秀房間的地毯,讓那石膏並沒有發出特別明顯的動靜,當然也許我也是託了他們家只有一層的福,要是像莊家,這情況,睡下面房間的人肯定知道上面有人。
傭人和主人不住同個屋簷,林氏夫婦的房間離得遠,所以暫時沒有什麼異動被發現。
我悄悄的窩會了臥室,想開燈,怕被遠處的傭人看見,如果別人知道我這半夜都沒睡覺,明天再看到林澤秀房間摔碎的東西,第一個會聯想到的就是我。
可我一個人實在是害怕極了,只好開著手機手電筒,腦袋裡一直試圖去轉移注意力,去想起他的事情。
我想了很多,想到老莊,想到蘿拉,然後思緒又回到不知名屍體,我害怕,害怕林澤秀,害怕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
沒有哪一個夜晚對我而言如此漫長,我睜眼,看到天空從暗黑專為靛青,再慢慢轉藍轉白,眼珠子動了動,我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頭重腳輕的去了廁所。
我用了十分鐘時間,從上廁所到洗漱,所謂洗漱其實就是洗臉刷牙整理頭髮,稍微畫了精緻的妝容,遮住了昨晚出來的黑眼圈和痘痘,一副精神奕奕睡眠充足的樣子。
打扮好了,套好衣服走了出去。
林氏夫婦兩口子有晨練的習慣,我剛出去,就和他們撞上。
“嗨小秋,你不多睡會兒嗎?”
林夫人的視線落在我的臉上,有對青春女人的豔羨,熱情的挽著自己的老公的手。
“看起來睡得不錯,精神的很嘛,是不是也有晨練的習慣,跟我們一起哦。”
林先生也點點頭。
“年輕人有早起的好習慣很不錯。”
換做從前,長輩的話我聽起來絕對覺得有說服力,但是面對林先生我也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裝逼。
我熱絡的挽上林夫人的另一隻手臂,同他們一起往外走。
“先生說的是,夫人猜的也沒錯,我確實喜歡晨練。不過今天不能跟二位一起了。”
其實晨練什麼的我最頭疼了,瞌睡都睡不醒哪來的力氣跑啊?不過今時不同往昔,我面上裝出幾分心焦和憂愁,其實倒也不是全裝,昨天那石膏人算是印刻在我的腦子裡了,我沉重的喘不過氣來,想到就覺得恐懼彷徨,心焦難耐。
林夫人壓抑的說,“出什麼事了嗎?”
我神色微帶上幾分懊惱,
“我手機晚上靜音,早晨才看到莊年華助理給我的訊息,前陣子我們不是因為開車不慎入院了嗎?莊年華好像舊疾復發了,我得趕回去看看,不然回頭哪個記者要聞到訊息了,又該寫些什麼“繼子命在旦夕,小媽怡然自樂”這種鬼標題了。”
我也是急中生智,都說作戲做全套,昨兒半夜我就給李想去了訊息,讓按照我編…輯的內容給我發一條簡訊過來,現在我把這條資訊給林氏夫婦看了一眼:小夫人,您的電話無人接聽,所以冒昧簡訊告知,莊總剛才頭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