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擊,影響了記憶,但是說不準兒哪天我就想起來了事情了。
抱著這樣說不準兒哪天會想起來的完全沒有信念的想法,以及我腦門靠近太陽穴處的傷痕,我出院了。
我以為生活就是我失憶了這麼糟糕的時候,我卻發現了更為驚人的情況。
那就是我媽是個特殊職業者。
我看看家裡也不缺什麼啊,看著也是中層家庭,但是為什麼?
知道這個真相的我很不能相信,結果我媽點著我的腦門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以為這家裡的一磚一瓦都是怎麼來的?還不是我這麼多年一邊賣一邊攢來的。不然你以為你能讀完那個野雞大學,還能順利找到男朋友?”
於是我知道了一個更加殘酷的事實,原來我他媽的還有個男朋友?老天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說不清楚是我媽的職業讓我吃驚,還是我是野雞大學畢業還有一個大概也不怎麼樣的男朋友更讓我吃驚。
總之,特別,吃驚。
然後就冷靜下來,接受這一切了。
然後我休養了一段時間,找了一家小私企的工作,開始了幾乎全年無休的生活。
好不容易今天放個假,行了,我媽夜間作業回來,就沒有我安生的份兒了。
“怎麼了?”
我問她,以為她是要怪我沒有準備早餐。
但是她卻只是上下打量一下我。
“就算在家能不能不要這麼邋遢,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
我反問,實在茫然。
我媽雙手一拍,“是周淼回來的日子!你還不收拾收拾準備滾?”
然後告誡我小聲一點兒,不要驚擾她睡回籠覺,末了還補上一句。
“真是除了長得漂亮就沒有哪點兒和我像。”
是啊,我也覺得除了漂亮沒哪點兒像,就算是漂亮也是完全不同的,我媽像是冬天裡的一把火,四十歲的人保養的跟三十歲一樣,美豔動人不說,一張嘴巧舌如簧,多少男人都愛極了她這種相貌和個性,精準描述的話,我媽大概是御姐那一類的。
而我,我不知道我是哪種型別,但是我的同事說我像是一剪秋水一樣,盈盈脈脈,光是看一眼就足以激發起任何一個人的保護欲,鮮嫩無害,煢煢孑立,用花來形容的話應該是水仙。
水仙?那可不就是石蒜麼。
我當時還不以為然,但是同事拍拍我的肩膀:不信你看著,以後咱們這小破單位籤合約老總不帶誰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不帶你。
我……還真被她說中了。
我是徹底失去了睡覺的欲…望,看著她豐腴的身姿,嗯,我媽屬於那種肥美的女人,珠圓玉潤,特別有魅力的那種。
我衝她喊一聲,“那你倒是告訴我我爸是誰啊,說不定我隨他。”
我對前面二十三年的人生一點記憶也沒有,我媽忙著做生意也很少跟我說,我猜是因為她自己壓根兒就很少參與我年少時候的生活吧,保不齊我是跟著爺爺奶奶長了多大才被接到她這兒的,就跟小說裡所有可憐的女主一樣。
“吳真心,我要是知道你爸是誰你還能跟著我姓吳嗎?”
我媽回頭,倚著她臥室的門邊不甚優雅的翻個白眼兒,嘴角還是含著笑意的。
“我早就給他了,還能自己養?養你這麼個白眼兒狼。不過我在中州的男人多的很,你要是實在好奇我可以給你列一張單子,回頭你一個個兒的去找,做做DNA比對什麼的,只要你不嫌丟人,以及人家肯認你。”
如果攤上這種媽應該是會恨的牙癢癢吧,但是怎麼辦,我瞧著她笑的風情萬種,眼中又好像對我含著戲謔一般的情誼,我就,我就沒法衝著她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