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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太乾淨，還透著幾分乖軟，明明很害怕但還是顫著嗓音說道：“婆婆，下午好。”
孫婆婆眉頭皺起來，上上下下將人打量個遍，一臉地狐疑，嘀咕道：“烏鬼贏錢了？兒子怎麼養得這麼白淨了。”
以前有這麼漂亮嗎？
這個小騙子在樓裡的名聲不太好，她沒打過交道，但也聽說過他在外面到處騙錢。
和他爸爸一樣滿嘴的謊話。
孫婆婆倚著門，問道：“有事？”
烏樂澄緊張地蹭了蹭下巴，按照9364教的一字不差地重複道：“婆婆，我爸爸給了我十個星幣，我可以在你家裡吃晚飯嗎？”
他伸出一根手指，很小聲地說道：“就吃一碗。”
“十個星幣？”
只有三個星幣的小鬼心虛地垂下眼。
孫婆婆本來想把人趕走，但少年低著頭，顏色偏淺的頭髮看起來十分柔軟，連卷翹的弧度都帶著幾分稚氣。
可憐巴巴的。
攤上一個賭鬼父親，連衣服都穿得破破爛爛的，她猶豫了一下讓開路，“行吧，但十個星幣只能給你一碗飯吃。”
別在訛上她了。
烏樂澄眼睛一亮，將藏在身後的碗拿出來，開心地跟著孫婆婆進屋。
孫婆婆目光一瞟，看到那個比她的臉還大的碗，腳步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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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婆婆家裡也很小，但比烏樂澄的小屋要乾淨多了。
她獨居，但支在房間中央的小桌子上卻放著三副碗筷，其中包含烏樂澄的大碗。
烏樂澄坐在小凳子上，偷偷地將手蓋在碗上試圖讓它變得小一點，他在腦海中和9364說話，“我只有三個星幣，到時候怎麼付錢呢？”
【誰說要付錢？】
【你只是說你爸爸給了你十個星幣，又沒說要給孫婆婆錢。】
烏樂澄呆住。
9364咳了一聲，【小騙子就是這樣騙吃騙喝的。】
“好壞啊。”他歪歪頭，小聲道：“這樣的小騙子。”
廚房沒有門，飯香味飄進來勾走了烏樂澄的注意力，他眼巴巴地盯著那邊，忍不住舔起了嘴唇。
門突然被人敲了幾下。
孫婆婆探頭出來，“小崽，幫婆婆開下門。”
烏樂澄乖乖地起身跑過去將門開啟。
門外的人穿著被洗得發白的舊校服，身量很高，但有一些瘦削，五官是英俊的，但眉眼帶著一點疏離的孤高，垂下來的目光掃過烏樂澄時微微一怔。
“哥哥，婆婆讓我給你開門。”
他只和男生對視了一眼，就又匆匆地跑回了飯桌等著開飯。
少年五官精緻，膚白唇紅，一張臉只有巴掌大小，明明處處透著清純又幹淨的氣質，卻穿著一件短到跑動時都會露出細腰的白色短袖和一條很爛的破洞褲。
大片白皙的皮肉都暴露在外面。
許青淼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但眼前卻浮現出了少年那白皙又修長的雙腿。
他皺著眉頭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進去。
原本只坐著兩個人吃飯都會有些擁擠的飯桌又多了一個烏樂澄。
孫婆婆雖然看著烏樂澄那個比臉還大的碗嘴角抽動，但還是給他盛了滿滿的一碗飯，她對著默不作聲的許青淼解釋道：“小崽沒人管，今天和我們一起吃。”
住在貧民窟的人條件都不好，孫婆婆只炒了兩個菜，量也不大隻有一個盤子底。
許青淼低著頭吃米飯。
孫婆婆將其中一個盤子推給許青淼，隨後又給烏樂澄夾了一筷子菜，隨口道：“你也多吃點。”
少年將嘴巴里的飯嚥下去，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