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程的目光轉向還坐在衣櫃裡的小beta，楚隸鬧得這麼瘋，他卻低著頭在慢吞吞地穿襪子。
但溼漉漉的穿得很艱難。
嚴程走過去蹲在衣櫃前，修長手指握著少年的後頸，將他向前帶了帶，少年被迫抬起頭，睜著大而滾圓的杏眼無辜地與他對視。
“烏頌養的小狗崽兒原來是個漂亮小狗。”他的語氣很輕，聽不出什麼情緒，說話時甚至還微微勾起了嘴角。
但烏樂澄很敏銳地感覺到他不喜歡自己。
他扭頭想擺脫嚴程的手掌，垂著眼睫小聲地反駁道：“我不是小狗。”
“你不可以這樣說我。”
像是覺得這樣沒有說服力，他又補了一句，“不然你也是小狗。”
少年的反擊像是小貓輕飄飄的抓撓。
嚴程笑了一聲，饒有興味地問道：“你是怎麼勾引的楚隸？”他用食指颳了一下烏樂澄的鼻尖，“用你這張臉嗎？”
他說著仔細打量了一下，讚歎道：“的確好看。”
他的誇讚和楚隸的誇讚不太一樣，陰惻惻的。
烏樂澄抬眸，視線掃過房間內的其他人，但大多數他都不認識，只有在看到江聿言時眼睛亮了一下。
他嘴唇動了動，可憐兮兮地喊了聲哥哥。
江聿言垂下眸，冷聲道：“走了。”
嚴程擰著眉頭，扭頭和他對視，片刻後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鬆開烏樂澄起身走了。
房間內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
所有人都離開後，烏樂澄微微鬆了口氣，又低頭開始和襪子較勁。
“我不喜歡那個哥哥。”
他和9364說悄悄話，“他看起來很壞。”
9364沉默片刻，說道：【他也是你要接觸的主角。】
烏樂澄一呆，整個人都失落了。
可他討厭壞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