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婆揚起笑臉，兩個小梨渦很淺，“謝謝婆婆。”
孫婆婆看看他，又給他夾了一筷子，低頭嘟囔道：“嘴巴還挺甜。”
飯後孫婆婆進廚房收拾，烏樂澄坐在小板凳上終於開始關心房間裡的另一個人。
“他是誰啊？”
他雙腿併攏著坐著，兩隻手也乖乖地放在膝蓋上，目視著前方，但卻用餘光偷偷地觀察許青淼。
許青淼拿出一本書低頭看，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思緒卻有些飄遠。
他想，少年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很大，什麼都藏不住。
【他是一個很重要的配角。】9364介紹許青淼的資料：【父母雙亡，但智商很高，成績優秀，這棟樓裡的人都覺得他未來會有出息，所以對他很照拂。】
【你得跟他熟悉起來。】
烏樂澄疑惑。
9364含糊道：【有個任務和他有關的。】
烏樂澄還想再問，孫婆婆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盯著烏樂澄瞧，沒忍住說道：“你看你，穿得這叫什麼衣服。”
烏樂澄站起來低頭看，小鬼也不懂得欣賞破洞褲的時尚，老實道：“可能我太窮了，只能穿破褲子。”
許青淼翻了一頁書。
孫婆婆對烏樂澄招招手，“脫下來我給你補補。”他丟給少年一條毯子。
－
面積狹窄的小屋裡，許青淼獨自坐在窗邊，
專心地看著手裡的課本。
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小沙發那邊傳來很開心的笑聲。
脾氣算不上多好的孫婆婆笑得皺紋都加深了一層。
“婆婆，你好厲害！”
“可以給我縫一隻小貓在上面嗎？”
那邊安靜了幾分鐘，隨後又是少年小聲地歡呼，“婆婆，你怎麼連這個也會啊。”
他太會撒嬌了。
賭鬼的兒子嘴巴的確很甜，很會討人歡心。
許青淼放過沒看幾頁的課本，轉頭將目光投向沙發上笑得眉眼彎彎的少年。
他圍著毛毯跪趴在小沙發上很專心地看孫婆婆給他補褲子，那條毛毯很舊，絨毛稀疏，有些地方被洗得很薄幾乎透光。
它也很小，圍在少年身上卻什麼也遮不住。
一隻手就能握住的腰身，挺翹誘人的曲線，漂亮又修長的小腿還有透著粉的腳背。
他很不老實。
說話的時候身體還會晃動。
昏黃又破舊的小屋裡只有他雪白的一團，讓人連目光都移不開。
他沒見過烏樂澄，但也聽樓裡的人說過賭鬼的兒子時常在外面坑蒙拐騙，和他的爸爸一樣不是個好東西。
他們同齡，但少年早就不上學了。
賭鬼的兒子在外面都學了什麼呢？
男生移開目光，但幾秒後又忍不住看過去，少年剛剛動作幅度太大，毛毯已經順著腿溜了下去。
但他自己沒注意到。
很輕薄的白蕾絲闖入許青淼的視野，男生眼神暗下去。
……果然沒有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