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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值當?”
賈環咬牙道:“陛下,這絕對不同!
前面那些,心中並無反意,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旁的緣故,才走了岔路。
臣不過把他們拉回正道,也能擔保他們再不敢亂來。
可如今這些……
他們是咱們大政的根本大敵!
不斬盡殺絕,他們不知道什麼是朝廷的威嚴!”
兇手是什麼人,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一目瞭然。
除了極利害的利益相關,什麼人會去謀殺一個已經禪位了的太上皇……
若是隆正帝在賈環照顧下被殺,賈環縱然再強勢,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帶著家人遠赴海外。
沒了隆正帝,沒了賈環,用不了五年,大秦執行的規則,就會再次回到從前。
既得利益的根基,也就不會再被動搖……
隆正帝細眸微眯,輕蔑一笑道:“左右不過是那些人,不過,偏生那些人才是世間的大勢……
你殺一兩個,也無關痛癢。
真要鐵心往下追索,牽連起來,範圍就太廣泛了。
你下得了手?”
賈環冷笑了聲,道:“陛下,沒這回事,臣也要尋個由子,好生整肅一遍。
之前二十多年來,積累下了太多沉珂雜碎!
朝廷若不將這些王八羔子弄死弄殘,您信不信,咱們想法子給百姓增添的營生,到頭來都能被他們給搜刮了去,成了他們的揮霍之資。
現在是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只以為咱們君臣要斷他們的活路,才出此下策。
等他們反應過來,哼!
就是他們陰謀篡奪咱們努力果實的時候。”
隆正帝聞言,蹙起眉頭來,道:“果真會如此?”
賈環道:“防範未然吧,正好趁這個時機,先抓一批,流放一批,再殺一批!
不如此,不能震懾賊心!”
隆正帝緩緩點點頭,道:“這件事你看著吧……
朕目前還看不出有這個苗頭,那些士紳們,未必會放下土地,來正經行商事。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
等他們看到行商變得簡單,獲利極豐時,必然坐不住。
已經將他們逼到了刺殺朕的地步,可見,他們已經急了眼……”
賈環長出一口氣,道:“這一次,臣再不留情!”
隆正帝聞言,譏笑道:“朕聽皇后說,你那個平妻懷的,是一對雙生?
怪道最近你急躁許多……
那些人也是倒黴,正巧撞到你火氣頭上了。”
賈環聞言,沒好氣道:“陛下,和這個不相干……”
話沒說完,就見一陣呼嘯聲響起,沒一會兒,只見董千海並烏遠,帶著十數人歸來。
烏遠手中提著一白衣書生,董千海手中則提著一個丈許高的大漢,極高壯。
只是此刻整個人都萎靡成一團爛泥。
想來,正是這個壯漢,方才將巨石拋下。
再看看那白衣書生,賈環冷笑一聲,等他被帶進後,當面啐了口:“就你這樣的貨色,也想學張良刺秦王?
姓甚名誰,家在何方?
本王只給你三息時間考慮,過了之後,本王從河洛之地的府學殺起。
只到殺出有人認出你為止。
府學殺盡,就殺縣學。
咱們一個省一個省的殺!
老子連顧千秋都殺得,還殺不得你們這些雜碎?”
“呸!”
一直不出聲的白衣書生聞言,面色陡然漲紅,狠狠朝賈環啐了口,臉上卻被烏遠一巴掌打偏,一瞬間腫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