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賈環說這些“玩笑話”除了安慰他之外,也是說給這些玄衣衛聽的。
還要透過他們之口,傳遞給外界。
太上皇,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既然太上皇已經開出了盤口,那麼只要秦梁能做到,那麼他依舊是大秦武威侯。手提二十萬大軍,雄鎮西北的撫遠大將軍!
至於此次戰敗……到了那個時候。一句“勝敗乃兵家常事”就可說的通。
所以,武威侯府。還沒有倒。
瞥見鍾偉幾人的面色微微有些異樣,秦風吸了口氣,看著賈環點點頭,道:“咱們先進去接旨吧。”
……
帖木兒一干親兵在府外候著,賈環和秦風兩人入府。
進了正門後,就見從前的幾個門子正紛紛滿臉悽慌的在門房裡坐立不寧。
看到兩人進府後,其中一個年紀大些班頭兒,三兩步跑了過來,噗通一聲跪下後。就開始嚎。
“大爺啊,咱們府被玄衣衛給封了,大爺啊,這可怎麼……哎喲!”
沒嚎完,就被業已鎮定下來的秦風一腳給踹翻了,慘叫一聲。
秦風冷聲道:“失心瘋了?亂嚎什麼?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罵的那班頭兒閉嘴後,秦風又對其他圍觀的人道:“都該幹嘛就幹嘛,天塌不下來。三爺已經從太上皇那裡求來了恩旨,我爹沒事。一會兒我們要一起去西北大營看我爹。
所以,家裡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等我回來,通通有賞。
若是誰敢偷奸耍滑起壞心思,本府軍法治家。爾等以為,吾家寶劍不能飲血乎?”
許是聽到了前面聲響,侯府管家秦安從後面趕來。怒視了眼狼狽的跪倒在地的門子一眼,然後對秦風道:“大爺儘管放心就是。誰再敢失了侯府顏面,不用大爺動怒。老奴就杖斃了他。”
秦風聞言點點頭,對秦安道:“安爺爺,您打我爺爺那輩兒起就是府裡的管家了。如今家裡正遭大難,勞煩您多操點心。”
秦安已經鬚髮皆白了,可看著還硬朗,他哈哈大笑道:“大爺太客氣了,如今這點子事,哪裡算的上是大難?當年咱家初定西北的時候,那才叫難呢……
當年太爺可不像大爺您這般,有三爺這樣好的兄弟相助。”
賈環在一旁呵呵笑道:“安老頭兒,你甭跟我說好話,我記著你的仇呢。
你放心就是,我不去偷看你孫女了……
不是我說你,你老人家也忒小氣了些。
不就是你孫女長的好看些嗎?你至於藏的那麼緊嗎?我每次來府上你都防賊似的防我……
我又沒偷看她沐浴,就是正大光明的趴你家牆頭上看幾眼又怎麼了?
還有你說你不讓看就不讓看吧,就這點子小事你也跟嬸嬸告狀?
害的我落下了好一頓排揎!”
“噗嗤!”
秦風聞言,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沒好氣的擂了賈環一拳,笑罵道:“你還有臉再提,你差點沒把安爺爺給氣死。”
秦安卻沒有著惱,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豪爽道:“三爺,只要您能幫我家大爺將策妄阿拉布坦父子的狗頭取回來,我那孫女不用你要,我親自送到您府上去。為奴為婢,打罵生死都隨您處置。”
秦風在一旁聞言,眼淚瞬間就落下來了。
家將回來報信,秦安的兒子為了保護家主秦梁,已經戰歿了。亂軍中,連屍體都沒能留下……
如今秦安一家,只有他和他最愛的孫女了。
可是,他卻……
賈環也頗為動容的看著面色豪邁大笑,眼中卻蘊著濃濃的悲哀之色的秦安,點點頭,沉聲道:“安爺爺,你放心就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