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出,賈母不禁一怔,卻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微變,道:“我說怎麼還沒見著這猢猻,他……他有什麼事?”
賈政猜不出賈母為何色變,但還是寬慰道:“母親放心,環哥兒說是甚喜事,兒子問他也不說,您老也知道,這混賬一向古怪的緊,我也是拿他沒法子。”
賈母聞言,微微鬆了口氣,而後又道:“我隱約聽說,之前忠順王府來人了?他們府上和咱們向來無甚交情,來此作甚?”
賈政心知定是有小廝走露了風聲,傳進後宅,心中有些不悅,他賠笑道:“無甚大事,母親放心便是。”
賈母沉聲道:“雖然如此,你且記住,不可墜了祖宗的威名。”
賈政聞言,面色微變,點頭應道:“兒子知道了。”
而後,再次冷場下來。
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氣氛有些怪……
王夫人餘光看著下面站著的那個賤人,看著她已經生下兩個兒女,可一張臉卻越活越鮮豔,也越年輕,嬌若桃花,心中只覺得堵得慌。
再看著這一屋子的人都在巴巴兒的等那個孽障,心中愈發憋怒。
只是,她也有些擔心,賈環到底想幹什麼?
……
榮慶堂後面,隔著一條小道兒,建著一溜兒的小院,打首的那座,便是賈迎春的住處。
只是此刻賈迎春姊妹們俱都在榮慶堂裡,不在這裡。
然而,院門還是開啟了。
賈環從院中走出,“高大健壯”的司琪跟其後,再之後走出的,竟是金釧……
賈環回頭對司琪道:“行了,進去吧。”
司琪笑的很豪爽,道:“三爺,不若奴婢送您過去吧,不然我怕這傻丫頭再想不開。”
賈環瞥了眼垂著頭跟在後面的金釧,道:“她若再跳,爺可是不跟下去撈人了。孃的,為救這一個傻子,差點把爺都折騰進去。”
金釧聞言,怯怯的抬頭看了賈環一眼,面色委屈、惶恐、後怕還有感激……
司琪將她的面色看在眼裡,心裡鬆了口氣,只要有人色就好,怕的是她面無人色,生無可戀。
如此,她也就放心了,對賈環笑道:“三爺真真是菩薩一樣的心腸,這般貴重,卻願為我們這些卑賤的奴婢跳井救人,傳揚出去,府裡的丫鬟們必然更敬三爺了。”
賈環嗤笑了聲,笑罵道:“得得得,你趕緊給我打住。這事兒可誰都不能告訴。
不然的話,老祖宗和我爹他們還不罵死我?你這哪是給我傳美名。你這是給我招禍呢!
還想不想讓我耳根子清淨了?”
司琪聞言,哈哈一笑。道:“那好,奴婢知道了。”
賈環嘿嘿一笑,衝她豎起了跟大拇指,道:“滿府的丫鬟裡,我最喜歡的就是司琪姐姐了。嘖嘖,那笑聲,豪邁不羈!痛快!”
司琪聞言,沒好氣的瞪了賈環一眼,道:“還是當爺的。就會拿我們作奴婢的打趣。”
賈環哈哈大笑道:“不說了不說了,走了,再說姐姐回來該揪我耳朵了。”
繡桔可能聽外面說的熱鬧,也走了出來,笑道:“好好的話不在屋裡說,非要到外邊兒吹冷風。”
賈環拱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兩位女俠,咱們後會有期!”
“呸!”
……
“張爺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在我耳邊嘮叨了都兩個時辰了,茶您都用三壺了,您能歇歇不?”
牛奔一雙綠豆眼無神的眨著,面色慘然。語氣悽然的求饒道。
在他身邊站的,是同樣面色的溫博和秦風。
不過兩人卻時不時的怒視牛奔一眼。
要不是這個笨蛋,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