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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燼言喝了一大杯熱巧克力,剛走到商場門口突然來了尿意,捂著褲襠跑去洗手間放水。
葉和歡站在走廊上等他。
有些無聊,拿出手機給鬱仲驍發簡訊,她選了一家附近比較好找的餐廳,把餐廳名告訴他,然後收起了手機。
抬眼想看看陸燼言出來了沒,目光卻跟另兩道視線碰了個正著。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她一時竟有些怔愣。
對方正在用紙巾擦手,看到葉和歡的剎那停住了腳步。
“是不是等很久了呀?”陸燼言稚嫩的聲音忽然在旁邊響起。
葉和歡不動聲色地錯開視線,低頭看向陸燼言:“好了?”
陸燼言點點頭。
“那走吧。”
葉和歡拉過他溼黏的小手,沒再去看對面的人一眼,哪怕連餘光也不曾。
下電梯時,陸燼言問:“歡歡,剛才洗手間門口那個男的,一直在盯著你看,他認識你嗎?”
“以前在國外見過幾次。”葉和歡說得輕描淡寫。
陸燼言喔了聲,沒再繼續追問,但耐不住好奇又扭過頭去瞧。
葉和歡把他的腦袋掰了回來,嚴詞警告:“看著前面,不然跌倒了別哭。”
陸燼言扁了扁小嘴。
——
在b市遇見嚴輿,對葉和歡而言,說不詫異是假的。
時隔一年多,再次見到他,雖然嚴輿的五官長相都沒變化,但葉和歡卻還是覺得他變了,但具體她又說不上來。
或許是踏入了社會這個大染缸的緣故,不可能再像校園時期那樣純粹。
不過她的詫異也只是一晃的功夫。
葉和歡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嚴輿出現在這裡是因為自己,嚴家是做生意的,嚴輿既然有接手公司的準備,免不了到處跑,來b市談生意也不稀奇。
儘管已經不怨嚴輿,但看到他還是會不自在。
她不是那種八面玲瓏的性格,與其虛情假意,倒不如直接當陌路人。
……
中午十二點以後,餐廳裡已經沒多少客人。
葉和歡要了一樓靠窗的位置,外邊就是停車位,這樣,鬱仲驍一停下車就能看到他們。
服務員拿了選單過來。
陸燼言坐在對面,手握著飲料單,眼睛直溜溜地看著正拿著筆埋頭選菜的葉和歡,在服務員收走選單時,他又忙不迭地用正在換牙的小嘴補充:“還要兩罐旺仔牛奶。”
過了會兒,他又抬起頭問:“歡歡,他到底還來不來啦?這都幾點了!”
說著,還裝模作樣地看了看自己的電子錶。
葉和歡開始教育他:“陸燼言,你跟長輩說話都是這種語氣?還有,什麼他啊他,稱呼長輩要用尊稱。”
“那你又不肯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
“我告訴了,你也不能直呼其名,尊老愛幼,是最起碼的美德。”
陸燼言呵呵地笑起來:“原來你也覺得他老呀!”
“……”
葉和歡說不過這個熊孩子,索性專注地看外面的車輛。
其實鬱仲驍不老,三十歲的男人成熟穩重,長相又不賴,身材又好,走在大街上的回頭率頗高,但可能是他的穿著跟從軍磨練出的那份沉斂,讓他跟喜歡穿t恤牛仔的自己站在一起時,難免給人一種叔叔帶侄女的錯覺。
陸燼言以為她生氣了,小心翼翼地觀察她,妥協道:“好啦好啦,大不了他等會兒來了,我有禮貌點嘛。”
葉和歡橫了他一眼,那邊駛過來的牧馬人越野車闖入她的視線。
——
鬱仲驍停好車,解了安全帶下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