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炮塔側面閃起一小團奇異的煙塵。煙塵散去之後,平整的鑄造炮塔上留下了一個黑乎乎內凹彈孔,其破卝壞力也是顯而易見的一嘶吼的機卝槍頓時啞了火,坦卝克也隨之停了下來。
未見蘇軍坦卝克手倉惶地棄車逃生,林恩看到黑爾維希中士口卝中唸唸有詞,而裝填手在沒有得到糾正指令的情況下飛快地裝上了第二發穿甲彈。由於視線中暫未出現新的裝甲目標,黑爾維希中士只稍稍調整輪卝盤便踩了第二腳。林恩估算了一下距離,從炮位到那個街口至少有500米的距離,從前後多次轟擊目標的結果來看,這位陸軍操炮手的技術還是相當紮實的。打移動靶尚且不在話下,打固定靶更是沒有懸念。
和…來…嘣!
接連三個截然不同的轟響聲就像是有人順手彈過一架奇特鋼琴的三個琴鍵,彼此間隔一致。
第一聲是炮響,第二聲是炮彈擊中坦卝克並穿透車身側面的撞擊聲,第三聲是坦卝克內部彈卝藥發生殉爆,但它的響度聽起來並沒有明顯超過88毫米重炮的轟鳴,殉爆場面的精彩程度也比想象的差了一些。炮塔和車身的艙蓋無一例外地由內掀開,然後濃卝黑的烏煙從艙內滾滾而出,須臾,一名身上冒火的坦卝克手艱難地爬出駕駛艙,然而沒等前方的德軍士兵射殺,他便自己栽經在了艙口。
“幹得漂亮!”
林恩叼著煙吼道,活脫脫一個看到脫衣舞卝女撩卝起短裙而亢卝奮的大兵。
理論上,一門威力強勁的防毫米炮足以掌控了周圍一大片區域,但遠道而來的蘇軍官兵怎會忽略這個重要對手?為廢樓所阻擋的那些蘇軍坦卝克先前屢屢發炮,只是炮彈要麼被水泥框架阻擋,要麼是稍稍打高飛過了炮位。這次Feak88餾連射兩發徹底摧毀了又一輛蘇軍坦卝克,敵人針鋒相對的攻擊隨之而來。一些蘇軍步兵穿過廢墟找到並確定了這門德軍反坦卝克炮的位置,他們召喚了己方炮火一一落下的雖然不是重磅炮彈,可大口徑迫擊炮彈的威力也十足可觀。只見它們在水泥路面上“鑿”出一個個凹坑,四散飛射的彈片更是給街壘附近的德軍士兵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就連f8餾的護盾也好幾次被打得當當作響。
之所以能夠長時間地立足於街口陣地不被摧毀,這門88毫米炮的部署確實比較老道。炮手們弄卝破水泥地面挖設了一個大約半米的深坑,從而將炮座位置全部藏於地面之下,僅留炮架上半部分連同炮管置於外部,直接降低了火炮的整體高度,再以雙層的沙袋胸牆妥善炮手。如此一來,直射和曲射火力很難對它連同操作人員構成致命威脅,不過,這樣的露天防禦也存在致命的先天缺陷,那就是一旦被炮火擊中,哪怕只是一發小卝口卝徑的步兵炮彈,炮身結構連同這整個炮組都有可能在瞬間完蛋。
見遠處射來的迫擊炮彈一發接著一發,黑爾維希中士也焦慮起來,他調整炮口以榴彈朝遠處街口的廢墟轟了一炮,但這對隱藏在廢墟後面的蘇軍迫擊炮組完全沒有影響。第七發迫擊炮彈呼嘯而至,這次終於落在了炮位前方,爆卝炸順勢掀開了外圈的沙袋,彈片砸在堅厚的炮盾上發出咚咚的脆響。林恩下意識地低頭彎腰,等他再轉頭去看黑爾維希的時候,卻發現他意識模糊地晃了晃,側身往旁邊栽了下去……
林恩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中士,見他臉龐泛著一種難看的青色雖然沒有額外的創口,腦袋上的鋼盔卻霍然凹下丟一塊,這頓時讓林恩想起當初在東普魯士那座小鎮抵禦蘇軍進攻時的情形。當時一顆子彈打在鋼盔上,強勁的衝擊造成了猛烈的震盪,人一下子就懵了。如今換了彈片,沒有被直接爆頭就已經相當走運了。
“嘿,夥計!嘿,路易斯!”林恩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有些病急亂投醫地用手指掐他的人中口偏偏在這個要命的節骨眼上,沃夫魯姆在旁邊驚喊道:“坦卝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