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酗倍瞄準鏡的毛瑟婁槍以及隨身攜帶的駁殼雙槍,捋起袖口,壓低鋼盔前沿,義無反顧地化身為“戰場黑貓。”躬著腰飛快地朝褲跑去。
最初五百米是蘇軍探照燈光柱較乒“光顧”的區域,林恩一邊跑一邊觀察,帶著士兵們朝兩盞探照燈之間的區域去。等到靠近了防線,他開始以彈坑和自然形成的窪地作為跳躍前進的支點,每次離開一個支點之前,必然觀察好下一個落腳點以及蘇軍探照燈的方向,尋找到相對安全的時機,儘可能壓低身子,用衝刺的速度完成這三四十米甚至更短的“跳躍”距離。如此往復了數十次,在距離蘇軍防線不到三百米處覓了個又大又深的彈坑停下來。
與外面的泥濘地面相比,這彈坑內部較為乾燥,細沙粒抓上去有種滑潤的手感。以蘇軍的進攻方向和德軍陣地位置來看,它應該是德軍重炮的傑作。早幾日,林恩曾見一輛列車炮駛入奧拉寧堡,然後以塊狀的灰白色偽裝網掩藏在市區之中。列車炮本身以及先前未見的城市型偽裝網皆讓林恩深深感受到了德國人的創造力,追求完美並沒有錯,但複雜工藝導致成本增高、維護困難,使得這些精湛的器械難以適應大規模戰爭的需要。躺在彈坑底部大口大口的喘氣,忽然覺得它正好是個不錯的墓坑,若就此將自己埋葬,便也省去了後面的種種煎熬、煩惱與糾葛,一了百了!
可是,每當心底產生放棄的想時,林恩眼前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艾莉絲和小卡萃麗的容貌,想想天倫之樂的幸福,想想魚水之歡的快感,頓時覺得生命還是非常值得留戀的。氣很快就喘順了,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休養,體力終於恢復到了比較理想的程度,林恩背靠坑壁往上挪動,等快靠近彈坑邊緣時,又從口袋裡摸出鏡片,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截正面的蘇軍陣地仍是黑漆漆一片,只有兩側的探照燈還在來回移動。
就在林恩聚精會神觀察前方的時候,跟在後再的那些傢伙不打招呼就滑入彈坑,一個接著一個,簡直像是下餃子。林恩連忙收起鏡片,定睛一看,好嘛,四個天都下來了,這大彈坑倒地有足夠的空間容納五個人,可這樣一來不是生死綁在一根繩上了麼!
林恩哭笑不得,卻又無從訓斥。戰場上固然講究默契,可那並非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而且還得看個人領悟,眼前這四位不添亂就可以了,還指望他們講究默契配合?
如同遊戲中負責吸引老怪的玩家,林恩不但跑位上必須風騷,攻擊也必須做到快、準、狠。摒除雜念,他迅速在腦海中模擬計算了各個目標的方位、距離以及可能出現的狀況。完成這些之後,將毛瑟97k的表尺調整到600位置,輕推槍栓將子彈上膛,等著探照燈的光柱從這一區域掃過,便立即“鹹魚翻身。”趴在彈坑邊緣並探出狙擊步槍。
小偷怎麼看待門鎖,林恩便怎麼看待這些探照燈。憑著感覺抬高槍口,並逆著風向留了不多不少的“偏移量”。祈禱,屏氣,開火。
一聲清脆的槍響,當即打破了這夜的平靜,而射出乎彈之後,林恩看也不看就縮回到彈坑底部。
光線頓時闇弱。
“嚯!好準!厲害!”沃夫魯姆和格拉夫不約而同地發出讚歎。
林恩對恭維話最不感冒,皺著眉頭:“噓……。”
冷不丁捱了打,蘇軍陣地的反應有些遲緩,可隨之響起的槍聲連同密集射出的槍彈就像洶湧來襲的暴雨,林恩頓感無數子彈嗖嗖地從頭頂飛過。如若只是子彈,躲在這彈坑之中倒也無所畏懼,但在既聽不到炮聲也沒有炮彈飛行的怪叫,響亮的爆炸聲便從近處傳來。
為了保護可憐的耳膜,林恩用手指塞緊耳朵,但在爆炸聲的間隙,他還是隱約聽見老兵沃夫魯姆在叨咕著:“要命的迫擊炮哦,落一發進來我們就死定了!”
本想怒斥對方閉嘴,但想到戰場上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