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為小惠拉開一張椅子,很紳士地請她坐下,這才緩緩開口:“喝點什麼嗎?這裡的葡萄酒味道不錯,是農家人自己釀的,絕對純天然。”
“他跟你說了什麼?”
細緻地倒了一杯淺黃綠色葡萄酒送到小惠面前,鄭仁川臉上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不喝喝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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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瞟他一眼,語氣已經有點冷了:“抱歉,我從來不跟陌生男人喝酒。不管白天晚上,酒精加男人都是犯罪的潛在因素。”
鄭仁川笑了,自顧自喝了一口:“你是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你不喝這酒,真會遺憾的。”
最受不了別人故弄玄虛的樣子,小惠坐不住了:“我這人學不來拐彎抹角,我就直說了,主任千方百計把我騙到這裡來,而你又剛好出現在這裡出差?好吧,就我觀察下來,你似乎不是來出差,而是旅遊吧?你幫我引路,我很感謝,但是沒有你,我一個大活人照樣能找到地方安置下來,所以我不懂,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是要說紀天航的,麻煩你痛快點,不想說的話,我就去睡了。”說話間她就起身。
“我公司的訂單這幾天突然少了一成。”
小惠撫額:這位大爺,你公司裡的業績跟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我還能找人去破壞你生意不成?
“前幾天我問姑媽要了你家地址,在那裡見過紀少爺。”
姑媽?大概就是那愛做媒的主任了。不過見過紀天航?小惠不知道那又會發生什麼了。
“一開始沒認出他,跟他聊了幾句,他似乎誤把我當情敵了。”
小惠吐槽無能了:“鄭先生,你是要考驗我的邏輯思維嗎?很抱歉,我四肢發達、但頭腦簡單,麻煩你說清楚點。”
鄭仁川索性把剩下的葡萄酒一口乾了,低聲致歉:“我乾了這杯酒,希望能為給你們帶來的困擾道歉,不過還請你跟紀少爺提一句,我真不是故意要搶他女人,希望他也不要因此對我有什麼誤會。”
小惠託了一下額頭:“你是說,紀天航讓你公司業績下降?你這玩笑真的開大了,紀天航他自己還欠了一屁股債呢,他要真有那能力……”說到這裡,小惠頓了一下,她回味了“紀少爺”這三個字,忽然間有不同的想法:到底這個身份能帶給他多少的話語權,似乎小惠還沒有仔細考慮過。會不會……
她搖了下腦袋,紀天航是誰,跟她鬧了二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了,他就嘴上功夫厲害一點,至於陷害別人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會做的。
想到這裡,小惠微笑:“你想多了。”
鄭仁川嘆息:“希望如此,不過我看得出來,他似乎很喜歡你,或者說對你的佔有慾很強——當然這只是男人的直覺。”
從第三個人口中聽到紀天航喜歡自己這件事情,小惠忽然想笑了,憑什麼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是料事如神的神仙?鄭仁川是,紀伯伯是,自以為有點人生經歷就能夠妄圖猜測別人的心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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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笑著笑著臉就拉下來了:“我沒必要跟你解釋我跟紀天航之間的事情,但是希望你別自以為是,他是什麼人,他在想什麼,我很清楚,不用你來提醒我!”說完她頭也不回地下樓、回房。
鄭仁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一口地喝下,像是一個耐心的獵人,耐心地等待,耐心地教導手中的獵物走進他的陷阱中。至於陷阱裡到底有什麼,只有他最清楚。
一瓶酒快見底的時候,他還是很清醒,他想他有時候挺討厭這好酒量的。好像在很多年前某一天,也是這個頂樓,也是這張吊床,有那麼一個她微笑著嬌嗔:“親愛的,咱就喝一小杯,就一小杯,老爸跟叔叔他們絕對不會發現的……”
他伸出手,似乎還能感覺到她在使勁地搖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