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計程車大夫!!”趙瑜哈哈大笑,宇文粹中臉色的變化讓他很開心,“你再看看最後一頁!看看那份勸進表的署名為誰?”
宇文粹中連忙翻到最後一頁,只看了最後的署名,登時如雷驚了一般,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來,手一鬆,夾著近百封勸進表的公文夾啪的落地。
“想不到罷,不但上皇身邊的親信已經投向了孤,連孤的族弟,他的親兒子也向孤遞了勸進表【注……呵呵,不愧是趙)【注5】之後,本性怯弱。讓他們養著狗群,看守住門戶倒不難,可惜如今天下大亂,胡虜肆虐,能一掃妖氛、澄清宇內,卻只有我太祖一系。太祖皇帝得國雖是輕易,卻也是因為他的軍功赫赫,讓眾將群臣心悅誠服之顧,豈是那個坐臀整個爛於箭創【注6】的廢物能比得上的!”
趙瑜發了幾句牢騷,又是一聲冷笑,“不過這是前幾天的事,現在聽說勤王軍到了,他們想必都在後悔不迭罷?!”
趙瑜說著,瞥了一眼聽到‘勤王軍’三個字突然一下精神起來的宇文粹中,面上的嘲諷之色愈加濃厚:“其實這幾天,孤讓上皇
令各州勤王軍回本州的旨意,其實並不難。執政可這麼做?”
不待宇文粹中反應,趙瑜就自己答道:“因為不需要!”
“如今將至的勤王軍都是來自浙東各州:秀州、越州、明州還有台州。不知執政想過沒有,為什麼浙西、江東兩路的沿江各州比浙東要早得多收到勤王令,但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把軍隊整備起來?反而是浙東的這幾州搶先一步?”
“難……難道……”趙瑜的話如同當頭澆下的冰水,剛燃起的一點希望就給撲滅。
“正是那個難道!”趙瑜笑得一百分的燦爛:“沒有孤的,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籌措好糧餉?準備齊軍械?組織起軍隊?來自四個州,總計兩萬一千六百七十七人的勤王軍,其核心主力都是我東海軍的人,就像當年在方臘二十萬賊軍的攻勢下,守住杭州城的數萬新兵民中,作為核心的五百東海將士……當年之事,想必執政也該從令弟那裡聽說過罷?”
“…………”
宇文粹中默然語,而趙瑜則更是變本加厲,
“方才領參政進來的那位後生,就是當年領兵進駐杭州的三位主官之一,他還寫了三卷《守杭記事》機會可以讓執政看一看。”
宇文粹中低頭去,不想看小人得志模樣的趙瑜,深深嘆了口氣:“大王果然深謀遠慮!”
“深謀遠慮?這也叫深謀慮?!執政你也太小瞧孤了!”趙瑜說起了興頭,許多話也不再避諱,藏在心底的得意之舉也忍不住吐露出來,反正宇文粹中在他眼裡就如區區一隻蟲子若有什麼話說過了頭,待會兒直接捏死就行了。
“趙)脈養士百年澤深厚,孤早已知曉,所以從一開始,孤就在做著準備。最後整整用了十六年的時間,孤現在終於有了底氣能放言說,就算天下間所有計程車大夫視孤為敵也懼!”
宇文中冷笑:“大王欲為秦始皇?”
趙瑜搖頭笑道:“不要以為的是武力,孤的準備可是文治!執政你可知道,為何早在七八年前,孤已經能夠一戰全滅十萬金虜。但到現在,金虜已然滅遼,如今更是攻入東京孤坐擁精銳三十萬,卻仍安居海外孤島?難道孤是個習於安逸可偏安的貪財庸人不成?”
宇文粹中渾身一震,遍體生寒椎骨都僵硬起來,難道趙瑜能透視人心?!
趙瑜不知宇文粹中方才正是這麼想著他有著同樣想法的,把他當作偏安庸才的,趙瑜卻知道有很多很多。
“那是因為孤在等啊!是在等我東海培養出來的第一批士子出仕!……你可知道,我東海立國以來——不,當孤還在衢山的時候,就一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