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樂發牢騷道:“什麼贊助啊,我說經費不足的話,可以適當提供一些,但人家怎麼說?說上次活動做的非常好,要是我這面方便的話,能不能多提供一些贊助?”
張怕笑道:“贊助唄,給你爹爭個好人緣。”
龍小樂說:“你不懂,這裡面從來就沒有人緣一說,賺錢賺到我爹這種程度,除去利益相關的一些人等,放眼望全是敵人,不落井下石都算仁義的,跟他們有什麼可爭人緣的?”
張怕說:“那你去年還辦活動。”
“唉,話都讓我說了。”龍小樂說:“你還是不懂,去年辦活動……算了,不說這個,反正我也不太懂,你說我辦不辦?”
張怕想起畫展時那個愛畫畫的老人,畫被人碰壞,自己去取畫,老人家二話沒說又拿出一副,全不計較得失。想想問道:“你怎麼想?”
“我能怎麼想?”龍小樂說:“還一事兒呢,音樂學校也找上門,詢問有沒有可能再搞一場演出?票價定多少不管,他們可以要最少報酬。”
任何一場藝術活動,只要是面對市場,必須要考慮成本問題。
這行當有件挺有意思的事兒,不管一個藝術家有多厲害,不管在公眾面前如何表現藝術追求,在藝術家內部,大家比的是票房,比的是辦專場演出有沒有人買票觀看。
這種比較不是明面上直來直往,會是很矜持的保持著自己的驕傲。當有人開始吹牛,有人往槍口上撞,藝術家才會風輕雲淡的說上一句。
直白點說就是打臉。是告訴你,別吹了,你就是去維也納演出又能怎麼的?還不是自己花錢?免票請老外看?我是經過市場考驗的,觀眾認可我,拿著真金白銀買票看我的演出,而且還滿員!
有關於這種比較,跟虛偽、淺薄無關,因為這是唯一、也是最直接的價值體現,你認可我才會花錢看我的演出,這是一種本事,是一種能力,甚至說是一種驕傲。
可惜,省音樂學院的教授們還不具備這種號召力。而他們又想搞商業演出,透過商業演出才能展現出整個學校的實力,於是想找具有這種能力的合作伙伴。成功合作過一次的龍小樂自然是首選。
聽龍小樂又說起音樂學院的事,張怕笑道:“你答應了?”
“必須答應啊,我嫂子的學校,賠錢也得接下來。”龍小樂說。
張怕笑道:“那你告訴我是什麼意思?”
“陪我去美國吧,好不好?親愛的。”龍小樂忽然轉換畫風。
張怕笑了一下:“你想賠多少錢?”
“賠錢不至於。”龍小樂說:“不論是書畫展、還是音樂會,都定在十月份,或者會更拖後一些時間,在這之前,只要咱們好好弄,管保賠不了。”
張怕有點好奇:“怎麼弄才算是好好弄?”
龍小樂說:“山人自有妙計。”
張怕說:“你的意思是,書畫展接下來了?”
龍小樂想了一下說:“還不知道,先拖著。”(未完待續。。)
498 哪怕再冷也要溫暖
龍小樂是要拖著老幹局那些人,倒是痛快應下音樂學院的演出。張怕笑著說:“有你忙了,金秋十月,不辦個三、五場,你好意思接這個活麼?”
“三、五場?”龍小樂笑道:“到時再說吧。”
張怕恩了一聲,發現大狗走來面前,雙目賊愣愣地盯著他。
看眼紙箱子,張怕對著電話說:“掛了,領導派任務了。”
“領導?什麼領導?”龍小樂問道。
“再說吧。”張怕掛電話,去倒熱水,把米湯碗放到熱水盆裡加熱,再拿針管去喂小雞。
大狗很滿意,在張怕喂好飯以後,竟然衝他點頭表示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