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怕？我為什麼要怕？&rdo;凝霜一步步走上前來，&ldo;難道你沒發現我也是……&rdo;
凝霜也嚥下了一個字。
鄭瑞安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
影子？
沒有影子！
凝霜竟然沒有影子？！
這麼說她已經……
&ldo;凝霜，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個聶世昌……&rdo;鄭瑞安急急的問。
凝霜笑了，這笑容竟是苦甜摻半。
&ldo;聶世昌？他不是聶世昌，他是李元江。我們都上當了，上當了……&rdo;
凝霜悽厲的笑起來。
鄭瑞安向後退了一步。
凝霜剛剛的話他聽得稀里糊塗的，不過這笑卻把他嚇了一跳。
凝霜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一定是那個聶世昌，不，李元江把她折磨成這樣，讓她做鬼也是異常的痛苦。
&ldo;怎麼？你怕了？他們都說我瘋了，你也認為我瘋了？&rdo;
凝霜逼視著鄭瑞安，滿臉的痛苦和憤怒。如果是以前，那上面應該有的是淚水。可是現在……是的，鬼是沒有眼淚的。
是不是因為沒有眼淚才讓她變得如此的難過？
鄭瑞安也很難過，難過得不知道用什麼才能表達。
他走上前，將凝霜擁入懷中。
凝霜緊緊的靠著他，身子在不斷抽搐著。
&ldo;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rdo;
鄭瑞安不忍說下去了。
&ldo;你說的沒錯，的確和他有關。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我才又見到了你，也算是……因禍得福吧。&rdo;
凝霜抬起臉來，認真的看著鄭瑞安：&ldo;如果我沒有死，你會想我嗎？會來看我嗎？還是……&rdo;她咬了咬嘴唇，&ldo;還是會想著巧巧？&rdo;
話又繞到這來了，鄭瑞安真不知該如何跟凝霜解釋這件事，一次醉酒，害了兩個女子，自己真是個罪人。
見鄭瑞安不言語，凝霜的目光很複雜，暗淡裡交織著火熱：&ldo;我在這裡等了你半年，我想你如果還記得我的話是會來這裡的。可是卻始終不見你，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在陪巧巧？她來了嗎？&rdo;
凝霜說著，向鄭瑞安身後望了望。
她是不會看到巧巧的，因為鄭瑞安也沒有見到過巧巧。至於自己這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他也說不清楚。只是記得當日知道自己死了，就突然的消失了，等到出現就看到了凝霜，而且根本沒有想到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半年。
而今，他只能用強有力的擁抱來證明自己對她的真心了，並且，他掏出了那綹一直珍藏在胸前的長髮……
就這樣夜復一夜的相會，在亭臺樓榭間遊走，在樹林花叢裡停歇。
他們沒有想過要報仇，甚至還有點感激李元江，因為他，他們才能&ldo;光明正大&rdo;的在一切，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將他們分開了。
活著的時候都怕鬼，可是死了後卻發現做鬼也有這麼多的好處，於是兩人竟留戀起這樣的歲月來。
也曾商量過輪迴，商量過投胎轉世，但是彼此說好了，就算是投胎也一定要一起，永永遠遠在一起，永永遠遠不分離。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