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裡的那個東西又開始四處遊走起來,他彷彿能聽到血液在沸騰在澎湃,另他緊張又興奮。
那年他十五歲。也就是在那年,他考中了秀才。
暖香居然在聚艷亭的頂臺上放了長長的一掛鞭,引得四處的人紛紛來看。
院裡的姐妹還有一些老主顧都趕著給暖香道喜,暖香樂得什麼似的。
可也有些人不冷不熱的說著風涼話。
&ldo;又不是你親生兒子,高興什麼?&rdo;
&ldo;你在他身上花了那麼多錢,他將來是能養你老還是怎麼的?&rdo;
是的,李元江不是她生的,他甚至沒有叫過她一聲娘,不過她就是高興,花再多的錢也高興。
那夜暖香喝了許多酒,沉沉的睡了。
隔壁突然沒有了曖昧的聲音,李元江倒不習慣了。身體裡的小東西像是被關了緊閉,憋悶得很。結果他翻來覆去了好久,才沉沉的睡去了。
自從成了秀才,李元江覺得周圍的人有些變了。曾經見到自己就很熱情的姐姐更加熱情了,而從不搭言的也經常會過來套兩句磁,臨了的時候留個讓人費解的眼神,弄得李元江魂不守舍。
每每遇到這樣的事情,暖香就會突然出現然後把他解救回房,結果讓眾多姐妹不滿。
這些人中,暖香就不反對他和小荷來往,有時就算自己有時間,她也會讓小荷過來送飯。
小荷越來越好看了,個子也不像先前那樣矮小,不過她再怎麼長也僅僅只到李元江的胸口。
現在的李元江,已經是一副堂堂男子漢的模樣了。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果真如別人先前說的那樣,越來越俊了,也難怪這些姐姐們都對他另眼相看了。
小荷也喜歡看他,不過用的不是姐姐們的那種媚眼,而是偷偷看一眼,然後就轉向別的地方,臉上泛著紅。
李元江便回敬過去,不過他注意的多是她胸前兩個圓鼓鼓的饅頭,他想,那應該是很香甜的吧,於是耳邊似乎又想起那種曖昧的聲響,隨後血液便迅速流動起來,越流越快,快得能聽到它嘩嘩的聲音。
一天下午,李元江正在房裡讀書,外面照例是一片喧鬧之聲。不過這麼多年以來李元江已經習慣了,不管如何吵嚷,只要拿起了書他都充耳不聞。
門開了,小荷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李元江知道,開飯的時間又到了。
可是今天的小荷與往日不同,她蔫蔫的低著頭,連句話都沒有,還差點打翻了杯子。
李元江觀察了她了一會,見她不聲不響的就要離開了,忙叫住她:&ldo;小荷,你怎麼了?&rdo;
小荷仍舊是低頭不語,鼻子卻用力吸了一下,眼淚就下來了。
李元江又手忙腳亂起來。
見小荷哭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要是掉淚多是因為捱了嬤嬤的罵或打,不過李元江逗她幾句就又破涕為笑了。可是今天,無論李元江怎麼勸,她的淚始終止不住。
李元江的心裡暗自一沉。
久在這種地方居住,許多事情他還是很明白的。
這幾年聚艷亭裡的幾個姐姐因為年紀漸長姿色漸退已經讓來客沒有興趣了,嚴重影響了嬤嬤的收入。嬤嬤就把手下的一些個端茶送水的丫頭們打扮起來推到前臺。
雖然只是丫頭,但是聚艷亭挑選丫頭也是有嚴格要求的,基本都是從小買進,使喚調教一番,為的就是更新換代。
人靠衣裳馬靠鞍,只有三分長相的丫頭經過了七分打扮,個個光彩照人,最關鍵的是年輕,新鮮。
於是媽媽僅靠這些個後起之秀們很快又賺進了大筆的銀子。
丫頭們當然開始也不樂意,哭的哭鬧的鬧,但是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