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緊張起來。
谷魁又湊到他身邊，壓低聲音，像是怕被別人聽到一樣說道：&ldo;很痛苦很奇怪的反應……&rdo;
趙卓越盯著他的臉，看不出什麼是&ldo;痛苦&rdo;的反應，不過這張臉倒的確很&ldo;奇怪&rdo;，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覺得奇怪了。
說臉皮像牛皮紙一樣，到不如說是用牛皮紙糊了個袋子扣到了腦袋上，僅在該開口的地方戳幾個洞，權且算作五官。
頭髮比鬍鬚稍茂盛點，不過也是一片貧瘠，至於睫毛眉毛什麼的，對這張臉來講簡直就是奢侈品。
這是張讓人不敢注視過久的臉，或許用&ldo;醜&rdo;字來形容還是不夠恰如其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ldo;奇怪&rdo;的反應？可是在反應之前這張底版怕是也好不到哪去吧。
像是要對自己的&ldo;很痛苦很奇怪的反應&rdo;加以說明，谷魁的眼睛閃了閃，然後站起身來，抬起袖子開始解衣襟上的紐扣。
可能是袖子過長的緣故，也可能因為這衣服是傳統的斜襟款式，他解起來特別費勁。
終於，長長的前襟拖在了身前，輕輕的抖動著。
趙卓越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是傻傻的看著。
突然，谷魁拉起衣襟猛的一掀。
趙卓越一下子愣住了，緊接著是從腳底襲上來的冰冷的驚恐包裹了全身。
谷魁的衣服底下……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趙卓越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穿這樣厚重的衣服，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那次在偶然握住他的胳膊的時候，會覺得裡面空無一物。怪不得他走路的速度奇快，原來是在&ldo;飄&rdo;……
難道，這就是&ldo;很痛苦很奇怪的反應？&rdo;
谷魁好像笑了笑，接下來的動作好像是要脫褲子。
趙卓越忙大喊：&ldo;不要！&rdo;
他已經可以想像一個單獨的頭漂浮在半空中的可怖情景，就不需要用現實來摧殘他的神經了。
谷魁合上衣襟，在屋裡來回&ldo;飄&rdo;動。
&ldo;很可怕是嗎？不過你要慢慢接受，也要學會接受，因為你……也會變成這樣……&rdo;
把你的臉給我 索魂發 第七章 陰風又起 第一百二十二節 石頭
什麼？
趙卓越忙檢查自己的身子。
還在……
&ldo;哈哈，不要著急，還不到時候。當你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然後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會發現有了變化。這個變化很緩慢，先是腳，然後是腿……一點點的，從下到上，到最後，就會只剩張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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