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我不理她,繼續玩弄著草坪裡的小花。我曾經在這裡種過含羞草,可是我等了一個春天,也沒見它發芽。
“許南,這裡有人亂摘鮮花。”
我不理會她,繼續玩弄那些小花。有時我很鄙視這樣的男生,為什麼女生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東西不分。
“原來是你,我們見過的。”
我心裡很是納悶,在這個學校我沒有朋友也不和別人接觸,難道是我聽錯了?我回過頭,看見了那個男生。可是我沒有見過他。
我用疑問的眼神望著他,他衝我露出好看的我笑容。
“吳桐雨,她不會亂摘鮮花的。”他笑著說。
“是嗎?可是我說她摘了就是摘了。”
我停在那裡,滿臉壞壞的笑容,突然很想知道他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兩個女生同時盯著他看,他似乎知道自己惹怒了兩隻女老虎,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我對著她笑,也許她沒有想到那個男生會是這樣。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的心理有某種陰暗的想法。
氣死你,氣死你…
當我離開那兒的時候,我碰到了莫問。他擋在路中央,我不明白。難道他還想當面在羞辱我一次嗎?下午在閒晃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為這樣的人不值得。所以,我原諒了他,沒有任何理由。也許有一個,那就是,我想讓自己好過一點。
他是有意攔住我。
我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看著他,等著他開口說話。
“黑板上的情書,不是我。”
他臉色蒼白,嘴唇緊閉,眉頭深鎖。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我很奇怪。我記得的是他嚴肅時的樣子,優等生的樣子,不可一世的樣子。我沉溺在他對人的冷漠中,可是我沒有看見他如此的樣子。
我突然很想用手撫摸他的眉頭,我不要它皺在一起。然而我只是舉起手,對著空氣假裝我在用手撫摸著它。
之後,我轉身離開。這個人,對於我來說,又成了路人甲。我找不到任何藉口將我和他拼湊在一起。再見,我的一段不明不白的暗戀。
後來,當我再想起當年對莫問的暗戀時,我流了淚。
我回到了教室,快高考了,我不能這麼放縱自己。我要給所有的人一個交代,可是我竟然沒有給自己的交代。
教室很安靜,所有的人都已離開。只有我在複習,空蕩蕩的教室讓人覺得有些恐懼,我害怕這樣的感覺。有時,我甚至對自己說,就這樣孤獨死了,是不是也不會有人知道?
快十點的時候,我關燈,鎖門,離開。在校門口,我再次看到了今天碰到的那個男生。
我看著他,不言不語,我習慣這樣沉默的等待別人。
“這是含羞草,是你的種子。”
他拿出一盆花,遞到我面前。雙手還有些顫抖,他侷促不安。
“你等了很久,為什麼?”
“我也喜歡含羞草,今天下午打算給你的,結果你走了。”
原來,他的離開,只是為了拿那盆含羞草給我並證明我的清白。原來,是我看錯了他。原來,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那麼膚淺。
接著他告訴了我一個事實。
他說:“當時,你一個人蹲在那裡半天。我一直在後面看著,半小時後,我覺得不太對勁。我就問你在做什麼,你卻離開了,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想起那天的事和他的描述,我笑出聲。
“你不會覺得我想不開吧?”我逗他玩。
他低下頭,又不好意思的衝我笑笑,好單純的人。我衝他擺擺手,說:“你回去吧,很晚了。再不回去,該擔心了。”
“我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