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曾是太尉心腹――上月太尉過大壽,你可知林沖都送了啥不?”
“不知……”陸謙連連搖了搖頭。
老都管“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太尉過大壽,皇上都送禮了,哪個敢不給面子?不是送金送銀,便是送珍珠送玉器,然而獨獨林沖卻不知好歹,只送了兩斤壽麵,氣得太尉臉都白了……”
“這……這林沖為人也太小氣了吧!”富安和陸謙一同說道,十分不屑。
“不!”老都管擺了下手道:“絕不是林沖小氣,也不是他沒錢,只是他為人清高,自命不凡,不願聽從太尉驅使……”
富安張嘴便罵:“林沖那廝就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一個小小的教頭竟敢跟太尉大人過不去,豈不自尋死路?――哼,叫你活奔到幾時!”
冷不丁的,老都管又冒出一句話來:“話雖如此,但太尉還是蠻賞識林沖的……”
陸謙抱了抱拳,急道:“那依老都管之意,我等就動不得林沖了?――就這樣白白叫衙內受苦受罪?”
“那倒也不是,”老都管陰笑了一聲道:“太尉雖然愛惜林沖是個人才,但卻不為己所用,心裡早就咬牙狠的了,更何況太尉只有衙內這麼一個螟蛉之子――孰重孰輕,太尉如何不知?”
“如此甚好!”陸謙忽然重重拍了一把手,又向老都管抱拳道:“陸某心有一計,煩請老都管代為通稟太尉,此計若成,保管叫那林沖身異處,也可叫衙內心願得償,早日康泰!”
老都管笑道:“這有何難的,太尉此刻正在書房裡看書,你二人隨我一同去拜見便是。”
說著話,老都管便引陸謙和富安二人前行……
來得高俅書房門口,老都管忙又吩咐他們二人在外等候,他自己推門進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老都管便出門來喚:“陸謙、富安,大人有請!”
進了書房,但見高俅背對著立在書架下,陸謙和富安趕忙跪下了,一齊拜道:“小的陸謙(小的富安)參見太尉!”
“都起來吧!”高俅也不看他們,只顧將手裡的書往桌上一扔。坐下,他端了茶杯喝了口茶,便指著陸謙問:“你可是陸謙?”
陸謙慌忙抱拳,低頭彎腰應道:“小的正是陸謙。”
“好啊,身子板不錯!”看了陸謙一眼,高俅笑道:“適才聽老都管說你已有計策,可叫林沖乖乖受死,讓我兒病狀好轉,到底是何計策,快快說來!――若此計成了,本官自抬舉與你!”
“小的遵命!”陸謙抱拳應了一聲,便道:“小的聞聽林沖近日得了一把寶刀,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你等等,等等!”高俅有些不解,忽然打斷陸謙的話問道:“林沖不知從哪裡弄了一把破刀,這與你的計策有甚關係?”
“太尉,此中干係甚大。”陸謙陰陰一笑,靠上前來,湊到高俅耳邊,如是如是,將他的計策小聲說了。
“好計,好計!”高俅聽了,笑著吩咐道:“此事就按你說的辦,回頭我自抬舉於你!”
陸謙慌忙跪下了,磕頭拜道:“多謝太尉,小的願為太尉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好!好!”高俅笑著扶起了陸謙。吩咐陸謙去了,他又小聲吩咐了老都管及富安幾句,也叫他們也一併去了。
………………
次日已牌時分,林沖正在院中練刀,左右橫掃,呼呼來風。說來也怪,他本是禁軍槍棒教頭,槍棒功夫自然了得,只是對於刀和劍卻不尚純熟,也可以說是不怎麼感興趣。然而,自從受了“鎮三山”雷剛的大頭寶刀,他就像是著了魔一般,不知從哪裡尋來幾本舊刀譜,自己琢磨著,日夜練習,如痴如醉。這一刻,林沖練刀正練得起勁,忽聽得院外隱隱聽到敲門聲,他也沒在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