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鍾俊嘴唇翕動,似乎說得很快。
燕七微微頷首,無疑,是聽到了他想要聽到的內容。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燕七爺……”
鍾俊的聲音忽然增大,大到每個人都能聽得十分清楚。
“嗯?”
燕七爺猛地揚起了眉毛,緊接著,臉色一變,猛地一掌揮出。
風聲驟起!
鍾俊隨之一聲慘叫,整個人驟然飛了起來,足足飛出三四米遠,重重撞在了水泥柱子上,嘴一張,噴出一大口鮮血。
鍾俊剛才大戰白五,武功之高,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算得是位高手。
但在燕七這一掌之下,卻毫無還手之力,被一擊而飛,立時重傷嘔血。
“嘴裡含著什麼,吐出來!”
燕七爺倏忽轉過身,死死盯住了鍾俊,冷喝道。
鍾俊就笑了,笑得頗為淒涼,一張嘴,又噴出兩口鮮血,咳嗽著說道:“燕七爺,果然好辣的手段……看來我還是信錯了,信錯了你們燕家……”
“胡說八道!”
燕七爺臉色猛地沉了下去,身子一晃,就到了鍾俊跟前,伸手去掐他的脖子。
不過,饒是燕七爺反應極快,到底還是慢了半拍,鍾俊臉上露出一絲極其古怪的笑容,脖子一歪,嘴角湧出一股黑血,就此氣絕。
燕七爺的手,還是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八蛋,敢玩我……”
西門大官人冷哼一聲。陰陰地說道:“燕七爺,他已經死了!”
“是啊。燕七爺,這小子已經嗝屁了。他剛才到底說了什麼,燕七爺還是告訴我們一聲吧,也省得我們千里迢迢的白跑一趟。”
這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來自西南角。那方向的三個人,一水的白衣,白衣服沒什麼,很正常。但這三位,不但是白衣服,還穿著白褲子。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夜晚,三個幾乎一模一樣白衣白褲打扮的人,還是會讓膽小的傢伙嚇得尿**。
燕七爺臉色也變得陰沉沉的,鬆開手,慢慢站直了身子,眼睛四下一掄,緩緩說道:“我們都中計了,中了這小子挑撥離間的計策。”
“燕七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陰陽怪氣的聲音繼續響起,奇怪的是,西南角白衣白褲的三個人,壓根就沒看到誰的嘴巴動過。
“是啊。燕七爺,你不會告訴我們,這小子什麼都沒說吧?”
西門大官人冷笑著說道。語氣之中帶著十分明顯的譏諷之意。
燕七爺冷冷說道:“實際上,他就是什麼都沒說。前邊說了一堆廢話,然後就想對我突施暗襲。”
“燕七爺。這個話實在太可笑了。”
西門大官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是啊,燕七爺,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我們大夥明明看到你剛才連連點頭,然後這小子一說完,你忽然就對他出手了,至於說到他偷襲你,我們還真的沒看到。”
唐六爺也忍不住說道,臉色自然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今兒來到這裡的,除了燕飛揚和李無歸,誰不是江湖老鳥,又怎是別人隨便一句話就能打發得了的?
“那隻說明,你的眼睛不大好使。”
燕七爺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
唐老六頓時氣得脖子上青筋一根根暴綻而起。
燕飛揚和李無歸對視一眼,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輕搖了搖頭。
他倒是相信,燕七極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小兄弟,你搖頭做什麼?”
誰知這麼一個小動作,就被燕青看到了,忽然盯住了他,笑嘻嘻地問道。
燕飛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