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班上的學霸寫筆記都是寫簡單的步驟和答案,自己再做一遍也是能做出來的,筆記就不會寫的那麼細緻。
裴陵這樣簡直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在學習筆記上寫這麼多白痴一樣的保姆教學。
不管裴陵發什麼神經,現在可是便宜他了,他一看就懂,比自己生啃理綜要方便太多了!
寧黎高興起來,腦子裡幻想自己吊打裴陵,楊桂芳對自己刮目相看,裴陵對自己刮目相看,自己登頂年級第一,以此為,拿一個市狀元,上名校,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高興著高興著,寧黎無法避免地想到了一些事,情緒陡然惡劣起來。
濃重的焦慮湧上來,讓他努力集中注意力,重新啃起裴陵的學習筆記。
楊桂芳拉著寧賀在門口偷窺,用氣音說:“看見了吧,好幾天了。”
寧黎這樣,寧賀也高興,也用氣音說:“真開竅了。”
輕輕帶上門,回到自己臥室,楊桂芳才跟寧賀說:“以前我跟他說裴陵,他總跟我急眼,現在不僅不急眼,還吵著要我去要裴陵的字帖,這變化,你說說。”
寧賀說:“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清了清嗓子,吟詩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1”
“……”楊桂芳翻了個白眼,“正經跟你說話,別總瞎背詩,這麼有文化結果還不是在工地搬磚。”
寧賀老臉一紅,嘀咕道:“什麼叫工地搬磚,好歹我也是監工,有職位的。而且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們兒子已經躍躍欲試,想要考取功名,作為父親我的激動喜悅之情。”
楊桂芳:“……”
楊桂芳說:“我這心裡不踏實,他是我兒子,我能不瞭解他嗎?事出反常必有妖。”
寧賀不贊同地說道:“這能有什麼妖,到要緊關頭大徹大悟的也不是沒有,你別想這麼多,他都幡然醒悟了,你以後就別打他了。”
楊桂芳惱道:“你他媽說得我好像是潑婦一樣,要不是你不管兒子,我能棍棒教育嗎?現在倒是把我當壞人了。”
寧賀趕緊討饒道:“我沒這個意思,哎,我也是忙,好了好了,兒子這麼累,我去給他整點夜宵,我去整,你歇著。”
說完,寧賀圍圍裙去做夜宵了。
楊桂芳心裡還是不踏實,她悄悄出了門,拿了一盤水果,到對門去敲了敲門。
藺麗智開了門,見是她,笑眯眯的,“怎麼了嫂子?有事嗎?”
藺麗智即使到晚上也是光鮮亮麗的,穿著質感極好的絲綢睡衣,身段窈窕,渾身都是香香的,簡直光彩照人。
楊桂芳難免有些慚愧,面上不顯,笑呵呵地說:“是這樣的裴陵媽,我呢我想找裴陵這孩子說說話,我家寧黎實在是讓我操心,就想著裴陵跟寧黎離得近,沒準知道些什麼。”
藺麗智有些不情願,但她也沒表現出來,她面色不改地說:“裴陵那孩子睡了,你也知道的,他身體不好……”
她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