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僅只眨眼工夫,祝玉琪身前巳多出四五十個青衣大漢。
這數十人圍成一個馬蹄形,卻有數人當中而立。
當中數人祝玉琪有識與不識者,但那數人之中,卻有一個使祝玉琪見了為之大感詫異。那人非別,正是一夜之前,單獨而來通風報信的少年書生。
少年書生未待祝玉琪開口,搶先踏前兩步,道:“小子你莫非就是武當俗家弟子姓祝名玉琪的麼?”
祝玉琪聞言立即明白,心知對方困於環境限制,來此實出無奈,故此裝作彼此並不相識的模樣。他因為腦中想了一下,答話也就慢了一些,不料那少年書生身旁的銀旗壇主銀筆秀士卻先他言道:“正是他!正是他!”少年書生雙目怒睜,側轉頭暍道:“多嘴!誰問你了?”
祝玉琪見狀,不禁忖道:敢情這少年書生在青衣幫中的地位竟此壇主還高!難怪他個人忽東忽西,行動自如了。
這念頭在他心中一掠而過,當下神定氣閒地朗聲答道:“祝某正是,但不知你等青衣幫徒大舉而來,日的何在?”
少年書生冷冷一笑道:“瞎子吃湯糰,肚裡有數,本幫幫主念你成名不易,不願看你短命而亡,故此派人通知你前往鐵盆谷認錯陪罪,彼此將事化無,不料你小子非但不聽勸告,反而帶人大鬧鐵盆谷,夥同陰鳳使君盜走羅方之女,這些你可認罪?”
祝玉琪暍聲道:“承認又怎樣,不承認又怎樣?”
少年書生同樣大聲喝道:“承認了咱們網開一面,留你一條活口,特別賜你一條生路,准許你投誠本幫,要是不認罪的話,今天怕就要你濺血當場了!”
“祝某向來做事敢做敢當,是我做的我為甚麼不承認?”“你是說你承認罪名了?”聽少年書生的口氣,似對祝玉琪的話略有懷疑。
祝玉琪脫口而出道:“當然承認!”
“那你願意接受本幫的制裁了?”
“我只承認事是我乾的,可沒說向你們投降!”
“然則你打算怎樣?”
祝玉琪概然答道:“那得看你們打算怎樣了!”
少年書生兩眼一掃手下,道:“看來我們只有以武力解決了!”
祝玉琪神色不變,若無其事的輕鬆答道:“祝某但聽尊便!”
“聞說你兩儀複合掌法端的了得,在下這要領教領教!”
“祝某奉陪!”
少年書生雙袖一挽,蹤上前道:“接掌!”
少年書生話落掌出,雙掌交錯,疾如閃電般向前撲去。
祝玉琪看他來勢雖兇,但發掌卻勁道全無,知他存心敷衍,心中暗暗好笑,雙掌卻也上下一陣亂舞,迎了上去。
比掌可說真正近博,近時兩人呼吸之聲皆叮聽見,兩人胡亂對了數招,忽然,少年書生以極其低微的聲音對祝玉琪道:“快退至樹陣邊講話!”
祝玉琪聞言情知對方必有用意,連忙露出一個破綻,讓少年書生乘隙而入,然後佯裝被敵佔去機先,邊戰邊退。兩人身形移至九宮樹陣邊緣,距離其他人等已有數丈之遠,祝玉琪自忖低聲談話已難為人聽去,忙在掌風虎虎中問道:“大哥有何指示?”
他的話聲,輕如蚊嗚,莫說數丈以外的青衣幫人不知池說些甚麼,就連距離最近的神乞路衡也只見他嘴皮掀動,卻聽不出聲音。
少年書生急急忙道:“看來今天情勢對你甚為不利,因為幫主曾經有令,目的要你之命,無論生死,不擇手段,如果我一落敗,勢必引起群鬥,你縱然武功高強,但單人只劍,卻也難以逃生,唯一的辦法乃佯裝不敵,退入九宮樹陣之中。
我方高手雖多,但能瞭解九宮樹陣的卻為數甚少,你儘可從陣中駕鶴離去,不必枉稱好漢,徒送性命!”“這不成了畏敵而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