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好啊。
阿磐拉住謝玄的手,就將那寬大的掌心覆在自己腰身之上,由著腰身徐徐滑至小腹。
真想告訴他,從前,這裡有他的孩子。
以後,這裡也會有許多他的孩子。
如今此處還十分平坦,但也許不久這裡就會隆起來。
先是微微隆起,繼而慢慢變高,也許裡頭的小傢伙還會伸胳膊踢腿兒,還會打哈欠伸懶腰,最後鼓得高高的,叫她連路都走不動啦。
待她走不動路了,腹中的小傢伙就會出來見他,見他的父親。
雨還兀自下著,在邶宮的瓦當與木葉上敲出來細細碎碎的聲響,阿磐貪戀地聽著,也貪戀地聞著。
他身上的雪松味輕易就竄進了她的鼻間,焉知她髻上帶著雨珠的木蘭不曾穿過那人鼻腔,漫延至他的肺腑,再侵入他的心頭呢?
也不知怎麼,她心中原本那麼歡喜,然而這歡喜不知何故卻使她驀地溼了眼眶。
她輕輕說,“這裡,會有大人的孩子。”
金相玉質的人,舒眉軟眼,喉頭滾動。
那修長的指骨根根分明,乾乾淨淨,在她的小腹上溫柔遊移,那寸許之地便被那手啊覆得暖洋洋的,熱乎乎的。
阿磐記得,在最開始,帳中的貴人亦尤愛她的腰腹。
曖昧把這微涼的平明灼得火熱,那人說,“好。”
阿磐心裡多歡喜啊。
就在此刻,就在窗前,她與那人好似心有靈犀。
她若說起“衛氏”來,那人便道,“脫籍。”
她若說起“惠王”來,那人便輕斥,“豎子。”
在他心裡,大抵認定豎子朽木,愚不可及。
他還說,“閒雜人等,掃興。”
阿磐可不是個掃興的人,那人不願提,阿磐便也不再去提。
她伸手去接雨水,衝那人笑,“大人,我:()為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