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從此一個是雲中雁,一個是石上泥。
在這滴滴答答的雨聲裡,聽見一旁謝允問話,“美人來了許久,怎麼不進帳呢?”
阿磐回過神來,笑著搖頭,“大人有新人了,不好驚擾。”
趙媼還在身後撐著油紙傘,人兀自愣怔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阿磐轉身,壓著心裡的難過,“嬤嬤,雨下大了,咱們回去吧。”
趙媼低低應了,“哎。”
抬步往雨裡走著,這才意識到,不是天冷,不是心冷,方才那竄到四肢百骸的也不是寒氣啊,是疼,是體內的毒開始發作了。
因此,她需要飲上一碗羊花酒了。
這日夜裡,依舊是疏星斜雨。
中軍大帳裡燭光溫黃,若掀開小門,能見到那一雙人兒的身影打在大帳上。
聽趙媼說,雲姑娘自這日進了中軍大帳,便留在王父身邊,一直不曾出來過。
阿磐挑簾去看,聽著這樣的話,心裡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滋味兒。
也只好寬慰自己,寬慰自己,雲姜不是外人,是從來都護著她,待她好的姐姐吶。
何況自己深陷死局,不過餘下五日,而云姜到底是個清清白白完完整整的人。
翻來覆去地想著,辯著,寬慰著,到了夜半,總算把自己哄好了。
哄好了,好似也就沒有那麼意難平了。
鐘鳴漏盡,人寂影殘,自白日下起來的雨一直持續到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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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打在帳頂上,也打在她的心頭裡。
那截小枯木枝就握在手裡,她想起從前說,“奴:()為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