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抬眼看到場中橫七豎八的屍首之際,悲慼的神色就變成了冷漠,原本雨女將這六人割喉而死的時候,他還感覺這樣有些殘忍了,可是看到他們對上官雲塵所做的一切,他的憐憫化作了憤怒,這些人死不足惜,甚至覺得讓他們這樣死了,還太過便宜他們了!
看了一眼那些屍首後,他走到了挖好的坑旁,抬眼看了看仍臥在裡面彷彿人事不醒的虎探,喝道:“滾出來!”
虎探仍然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嚴小開眉目一沉,這就拿起旁邊的鐵鍬,剷起土往虎探身上掩去。
發現泥土不停的落到身上,瞬間就摭掩了自己半邊身體,虎探沒敢再裝死了,趕緊一咕嚕的在坑裡滾了起來,大聲的叫道:“不,不要。”
嚴小開手中的鐵揪一轉,背面就迎著他的頭狠狠敲了下去。
“砰”一聲脆響,虎探被敲得頭破血流,七葷八素中跌坐在坑裡,慘叫聲也在他的嘴裡震天般響起。
“再叫一下,我就要你狗命!”一句透著殺意的話從上方冷冷的傳來,緊跟著是一把鐵揪從上方斜射而下,“切”的一聲響,深深扎進虎探身旁的泥土裡,離他身體僅僅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虎探被嚇得心臟一陣強烈的收拾,慘叫聲立即嘎然而止,若不是剛才已經尿了一把,這會兒恐怕又要被嚇尿一次!
站在上面的嚴小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的道:“最後說一次,滾出來!”
虎探沒敢猶豫,也沒敢做無畏的反抗,因為他已經知道,站在上面的絕不是普通人物,別說是自己身旁有鐵揪,就是有一枚大炮恐怕都不頂用,所以趕緊從坑裡掙扎著爬出來!
只是他的身子才爬到地面上,腹部就重重的捱了一腳,整個人被踢得飛出好幾米遠。
身體才一落地,一人如影隨形般緊撲而至,一腳就踢到了他斷掉的手指上,只聽得“咔”一聲輕響,那原本已經畸形扭曲的斷指再次走了位,殺豬般的慘叫也從他的嘴裡無法自控的爆發出來,整個人也因鑽心的劇痛在地上來回的翻滾不停。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狠毒與殘暴的。
嚴小開一向不是個冷酷與拖拉的人,要殺就殺,要放就放,乾脆又果決,只是這一次,眼見自己的好基友被虐殺成如此慘狀,他真的怒了,戾氣也充滿了整個胸膛,哪裡還會跟這些雜碎講什麼仁慈與寬容。
在虎探仍然慘叫翻騰不絕之際,嚴小開一腳就踩到了他的脖子上,聲音冰冷無情的道:“叫,你再叫!”
虎探被踩住了喉嚨,不但無法呼吸,也出不了聲,一張臉已經憋得紅裡透紫,只能掙扎著連連搖頭,表示自己再不敢大呼小叫了。
嚴小開這才鬆開了腳,聲音不帶一點感情的道:“現在,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說半句假話,你挖好的坑就埋你自己!”
虎探恢復自由,猛吸一口氣,卻忍不住連連咳嗽起來,再抬起頭來看嚴小開的時候,心中已經被恐懼深深的包圍,刀頭舔血十數年,狠人見過不少,可是像這麼狠又這麼厲害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嚴小開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虎探道:“我們是潮榮公司的。”
嚴小開疑惑的問:“潮榮公司?”
虎探解釋道:“也就是鶴佬幫!”
聽到鶴佬幫的名字,嚴小開愣了一下,可仔細想想,又覺得沒有什麼奇怪的,鶴佬幫是潮汕第一大黑幫,這裡明顯已經是汕城地界,有黑幫人物作奸犯科一點都不出奇,可是他想不明白,上官雲塵不是跟蹤朱美嬌嗎?怎麼會落到黑幫人物手裡?而且上官雲塵的身手雖然不如自己,可絕對不算弱,普通的黑幫人物怎麼能傷得了他呢?
嚴小開心中雖然疑問重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