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你也不捨得去死吧?!都說母愛偉大,現在的你,更應該想方設法的活下去才對吧,又怎麼可能去殉情?”
心裡頓時一凜。
目光定了兩秒,佔色鎖著眉頭,望了一陣臉上掛著眼淚的阿採吉。
呵……!
她懷孕的事情,也是到了束河才發現的。而權少皇身邊跟來束河的一眾親隨,都是他絕對信得過的人,絕對不可能把這件事情給透露出去。而且他們天天在一起,也能起到互相監督的作用,不可能有人反水。但這事兒現在連權世衡和嚴戰都知道了,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阿採吉告訴和義的。
“阿姐……”
聽他們說了這麼多話,剛才還一頭霧水,完全弄不懂情況的單純少女阿採吉,也總算明白了一些什麼。這個阿黑哥,根本就不是喜歡她,他利用她只是為了掌握那些阿哥阿姐的情況,而她卻傻傻地什麼都不知道,害了自己不說,還害了阿姐。
死死咬著下唇,她再次問和義。
“和義啊,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喜歡過我?”
在她天真的視線裡,和義‘哧’了一聲兒,“像你這種土得掉渣的妞兒,我能陪你睡上一覺,你就偷著樂吧,你還妄想我喜歡你?要娶你?天!神經病!”
和義用詞很尖銳,字字戳心。
佔色和孫青都聽不下去了,真想大耳巴子抽死丫的。
可阿採吉眼眶含著淚,還是可憐巴巴地問,“真的沒有?一點都沒有?”
“你腦抽了吧?哎我說你們納西人不是很開放的?”
“……”阿採吉在哭。
“睡睡覺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和義一直在說。
“……”阿採吉一直只哭。
看著她淚流滿臉的樣子,和氣有些受不住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看了嚴戰一眼,突然一甩手,“得了,你這次立了功,我們也不會為難你。你走吧!反正往後也見不上面了,我難得再給你哆嗦。”
再不見面了!
是真的不喜歡,一點都沒有喜歡過。
一串淚珠子從阿採吉的臉上滑落了下來,浸入了木質的地質上,她突然往前邁了一步,逼近了和義,“和義啊,我記得我給你講過好多故事。我們土生土長的麗江人是最崇尚愛情的,聽我阿媽說,每一個納西家族裡,都曾經有過為了愛情去死的人。小的時候,我阿爸帶我上山打獵,我還見過男女摟抱著死過去的屍體。我們納西人都相信,一起去死,往後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關我什麼事?”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的?而你也說過的,願意跟我死在一塊兒,和義啊,你真的忘記了嗎?我們可是在雪山神的面前起過誓的。”阿採吉突然破涕而笑,笑容帶著一抹淒厲的美感。
“靠,這種話你也相信?怪不得都說村姑的腦子不好使。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就是矯情,動不動就死啊死的,動不動就要一輩子。神經病!在城市裡,就你這種長相的女人,臉上掛著兩團高原紅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你還希望有人喜歡你呢?”
不知道是煩了,還是想逼走她,和義的話越來越惡毒。
瞪大了一雙淚眼,阿採吉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不過,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最初那樣的悲傷。甚至於,整個人都帶著一種反常的平靜,聲音也鎮定了許多。
“死有什麼矯情的,怕死才矯情。我們納西人不怕死,我們可以為了愛人去死,可以為了朋友去死,可以為了信仰去死。我們把將生命交給雪山神當成一種驕傲!”
“雪山神?哈哈哈,那是一個什麼東西?”和義‘去’了一聲兒,諷刺地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文化,真可怕!都什麼時代了?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