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槍套裡的,而不是像艾琳他們放在了腰間或者大腿上的槍套裡。
艾琳在洗她的手槍,是真正的放在水裡洗,而不是擦槍上油什麼的,因為在下水道里的時候,汙水都到腰了,所以艾琳和李金方他們的槍被泡了。
能不要的東西統統都扔了,不能扔的東西,比如手槍,就只能洗了一遍又一遍。
李金方和泰勒的手槍也被髒水泡了,但他們洗上一遍也就得了,不像艾琳洗個沒完。
高揚衝著在低頭只顧在水龍頭下拿著刷子給手槍擦洗的艾琳道:“行了,別洗了,就那麼點兒髒東西,已經早乾淨了。”
艾琳抬起頭來,一臉嫌惡的表情,大聲道:“討厭!我好不容易忘了為什麼在洗我的槍,被你一說我又想起來了,現在我不僅得接著洗槍還得繼續去洗澡,討厭!”
高揚聳了聳肩,走出了洗手間,發了會兒楞之後,對著客廳裡一幫坐著發呆的人拍了拍手,大聲道:“嗨,嗨,打起些精神來,這又不是世界末日。”
詹森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無人機嘆了口氣,無奈的道:“頭兒,攝像頭還是壞了。不是摔壞的。是被水泡壞的。什麼都不能用了,我們還得花大價錢再買一套,這可真是,真是,真是太他媽討厭了。”
拍了拍詹森的肩膀,高揚輕笑道:“沒事兒,你還有備用的,等我們再買一套嘛。反正有摩根,這些東西好買,錢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別哭喪著臉了。”
順勢在詹森旁邊坐了下來,坐在了詹森和崔勃的中間後,高揚用胳膊磕了磕崔勃,大聲道:“怎麼著,還生氣呢?”
崔勃把手一揮,撥開了高揚的胳膊後,一臉惱怒的道:“煩著呢。滾一邊兒去。”
高揚笑嘻嘻的道:“兔子,不是我說你。你說你這人也忒小心眼了吧?哥都說幾遍對不起了,還不行呢。”
崔勃怒道:“滾!我要不是打不過你,早一巴掌呼你臉上了,有這麼坑人的嗎?有你這麼坑人的嗎?下次再有這種事兒你換個人坑行不行?行不行!”
李金方皺眉道:“兔子,差不多得了啊,怎麼就叫坑你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跟坑不坑的有什麼關係。”
崔勃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粗氣,蹭的站了起來,怒聲道:“我跟你說不著!次奧,合著開槍的不是你!次奧,最後揚哥是沒事兒,那一槍一開,那槍一開,揚哥要是當場就被人給打死在哪兒,我怎麼跟他爸媽交待,我怎麼跟小毛子交待!本來已經沒事兒了,我一槍打出去,把揚哥葬哪兒了,次奧,我還有臉活嗎我!”
李金方有些惱怒了,他提高了音量,大聲道:“你這是推卸責任!就你一個狙擊手,你不開這槍誰開!要麼你當時就別開槍,開槍了就別怨這怨那!我告訴你,我要是狙擊手,命令一下,我立刻就開槍,哪怕揚哥讓我打他我也毫不猶豫,上了戰場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難道還讓人給你解釋解釋為什麼要開槍才行嗎?身為狙擊手,你就得擔起狙擊手的責任來!幹了這一行,有什麼下場大夥兒都清楚,揚哥做了選擇下了命令,你就照做!打都打了,你在這兒拉著一張臉給誰看呢,都像你這樣,這仗以後怎麼打!”
崔勃被說住了,轉身欲走的他站在了原地,一臉鬱悶的道:“我不是推卸責任,就是有點兒後怕,你說我開了槍,那些士兵立刻開槍把揚哥打死在哪兒,我,我這……”
李金方板著臉道:“後怕歸後怕,過去了就別再一直瞎咧咧。”
如果高揚死了,那麼開槍從而導致高揚被打死的崔勃這輩子也別想走出心理陰影了,服從命令列事,不代表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服從命令列事所帶來的後果。
換個事兒高揚就罵過去了,搞不好劈頭蓋臉暴揍崔勃一頓也有可能,但這件事上,高揚還真不好意思再罵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