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樹枝幹代替了手臂，彷彿成了手的一部分，一套《裂地龍拳》透過枝幹施展出來，逐漸由生澀變得隨心所欲，隱隱有種通達暢快的愉悅之感，雖然力量沒有增加，但武道卻在無形之中提升著。
戰得的確爽快，但體力也消耗得十分厲害，到了中午的時候，方毅已是感覺頗為疲倦，便照例地找了附近一顆蓉雲樹進行休息。
這也是必然的，方毅雖然可以透過氣血收斂氣息緊閉連續發揮出穿碑境界的力量，但每打出這樣一記攻擊，肌體其實都是在大量消耗內在的能量。
這種消耗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是騰空境界強者也無法做到，否則人就成為不知疲倦的永動機了。
方毅沒有營養液，相比去獵殺兇獸當食物，用觀想之法補充精力反而更快一些，體內的《易筋經》內息，會在觀想的過程中，不斷轉化為肌體所需的內在能量，補充肌體活力。
當然，《易筋經》再神通廣大，水分卻是無法制造的，所以方毅還是需要去採摘一些果實來補充水分。
方毅隱隱懷疑，若是將《易筋經》練到高深處，是不是就能完全憑藉體內能量維持肌體正常需求，永遠不用吃喝，達到傳說中的辟穀仙人之境。
半個小時之後，方毅睜開了眼睛，精光閃過，顯示他損耗的精力已經完全補充回來。
“二級兇獸的綜合實力雖然能夠媲美穿碑境界強者，但並不代表它們本身就擁有能夠抵抗穿碑境界力量的攻擊。經過上次在寒潭邊的領悟之後，我現在已經能夠持續打出穿碑境界力量，應該算是巔峰穿碑境界了，在搶佔先機之下，能夠快速完敗絕大多數的二級兇獸，甚至能與三級兇獸一較高下。”
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方毅隱隱有些自豪。
進入蒼龍山脈不過一個星期左右，從最初的巔峰穿碑境界晉入巔峰穿碑境界，這樣的修行速度，雖然不能說史上絕無僅有，但也算是名列前茅了。
腦中流過老師鄭鶴說過的與衝擊斷水境界相關的話，方毅忍不住暗自搖頭：“斷水境界的訣竅是內息的外放和體外收斂，我的內息現在根本沒辦法用，也不可能將氣血外放出去，這是損傷元氣，唯一可行的，就是將甲能外放了……”
方毅伸出右手來，心念一動，就立刻感覺到，存在於全身血脈中的甲能開始向掌心匯聚過去，很快手掌就亮了起來，即便是在白天，也能看到淡淡白光。
“收斂……外放……收斂……”
方毅的眼神一凝，手掌邊緣的光芒開始黯淡，看上去又更像是這些光芒都往掌心部位匯聚過去，光芒範圍越縮小，光芒的亮度也隨之越來越高。
最終，方毅將光芒的範圍壓縮到了比乒乓球稍小一些的程度，這已經是他現在所能控制壓縮的極限了，再縮小一分都不可能。
高度的甲能壓縮，讓方毅的掌心皮肉血管隱隱發痛。
接下來就是外放了。
方毅的神情微微沉凝，就見從掌心之中，那團亮光開始如有形一般緩緩脫離了面板，如球一般冒了出來。
當這顆由高度壓縮的甲能凝聚而成的球體完全脫離掌心的剎那，異變突起，這顆球毫無徵兆地失控旋轉起來，發出了尖銳呼嘯之聲，旋即，無數的甲能細流隨著這旋轉迅速向四面八方飛射掃蕩開去，
啪啪啪啪！
周圍的樹幹枝葉被這些細流打到，發出瞭如同雨滴濺落地面的密集聲音。
方毅猝不及防之下，身上也被打中了不少，面板竟是隱隱作痛，本來就破爛不堪的衣服，現在更是完全變成了乞丐裝。
一個呼吸的時間，那顆光球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雖然之前就有準備，但方毅沒有想到失敗得這麼徹底，甲能一旦離體，控制的難度比起體內高了何止百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