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劇烈的腐蝕性,附近的魚蝦紛紛翻起肚皮。
司若塵蹙眉,將這一片水域的毒水封存,以□□去其他地方,等戰局結束,那些人離開,他才能收拾殘局。
作為一方水域神祗,調動水域之力如同本能,沒有一絲一毫靈力外溢,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與其說是對戰,不如說是圍攻。
謝應一人被八人圍攻,裡面不全是人。
比如最開始手執摺扇的紫衣青年,衣袍下半截身體在戰鬥過程中變成了蜈蚣身體,拖出十幾米長。蜈蚣身體上連線著許多人類的肢體,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暈。
還有一個堪稱銅牆鐵壁的光頭行屍,肌肉虯結,頭頂還有九個戒疤。本應該是羅漢金身,但眼神冰冷死寂,只有邪異之色。
他沉默著攻擊謝應,同時替其他人抵擋來自謝應的攻擊。刀光落在行屍身上,如金鐵相擊,留下深深的白痕,卻無法真正將行屍的肢體斬斷。
“嘶嘶——”
隨著一個滿頭蛇發的女人發出嘶鳴,附近山林中大大小小的蛇類都向這邊匯聚而來。
謝應幾刀斬出深深的溝壑,隔絕了那些湧動的蛇團,正在這時,聽到那個沙啞的女聲以一種古怪的腔調問:
“謝應,你記得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嗎?”
謝應握刀的手緊了緊,刀光划向蛇女的脖頸,也在那一瞬蛇女睜開眼睛,眼中散發出石灰色的光。
謝應在與她對視的時候,身體瞬間石化。其他人抓住這個機會,各自攻向謝應的要害——
脖頸、心臟、胸腹,執刀的手。
謝應身上的黑色大衣在他承受攻擊時金光大放,整件衣服內部全是密密麻麻的符文,衣服表面也刻下了無數法陣。
石化狀態對謝應來說是有時限的,最多十秒,他就恢復了意識,但身體卻有些僵化。
他往後避了避,即使如此,仍然在那瞬間受了不輕的傷,脖頸上有深深的爪型傷口,紫黑色的血順著大衣一滴滴流下,將地面腐蝕出一個個空洞。
紫衣青年音色輕柔幽冷,說話時分外惑人:
“為什麼不肯與我們合作?”
“你不恨那些人嗎?”
“你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謝局長,只要偶爾追捕的時候行個方便就行了。”
“你又不是道門天才,可以練道法。”
“你學的是武道,等你年老,實力衰退,樹敵無數,到時候誰會保護你?”
“不如成為我天理神教的護法,壽命、修為、功法,不管你想要什麼,教眾能找來給你。哪怕想復活死去的親人,也不是沒有辦法……”
謝應的回應是比之前更快更狠的刀。
他的手腕已經受傷,流出的血將他手中的刀刃徹底染紅,每一道刀光都像浸染了血淚,悽豔無比。
圍攻他的八人中,三人瞬間被刀光斬成兩半,紫衣青年還想繼續遊說,下半截身體被謝應橫刀劈成兩半,從中爬出無數小蜈蚣,逃向林中各處。
蛇女頭上的小蛇也被謝應削掉大半,最頂上徹底禿了,她還來不及尖叫,尾巴就少了三分之一。
“你可想清楚了,她可是美杜莎蛇王最寵愛的女兒,如果把她殺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紫衣青年少了半截蜈蚣身體後,重新變成人形,削瘦許多,以一種警告的語氣制止謝應。
謝應一刀將那個蛇女頭顱斬落,聲音冰冷:
“異國來客,凡是偷渡,都是自取死路。”
“天理神教,滾出這裡!”
“要殺你可真是麻煩。”
“但,確實不能讓你再成長下去了。”
紫衣青年語氣溫柔,隨手將蛇女滾落的頭顱收起來,神色微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