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了!
宮裡雖然能找到老鼠鳥雀,但長生挑食得很,不吃生食,主人現在小小個,長生還想養他,生存壓力很大。
“不準下水。”司珩一隻手拎著小貓的後頸,另一隻手將小皇子拎起來,一同放在小花園的石桌上。
石桌一半在樹蔭下,另一半已經被陽光曬暖,司珩坐在陰處,讓小貓在太陽光下曬毛。
下午他不再批閱奏摺,轉而開始翻看早年的治水策論,京中下了兩天大雨,黃河兩岸上月雨量就大,本月仍然未斷,或許會有水患。
司珩鋪開地勢圖,標出一些極易漲水的地方,打算派人沿路巡查近年所築堤壩是否堅實。
他微微擰眉,心中有了幾個合適的人選,具體如何,還要商議。
等司珩看完厚厚一疊治水策,起身之時,發現身側堆了一簇落花,那些完整的、仍然漂亮的花被長生銜來,圍著他擺了一圈。
此時,長生仍然在挑花,見司珩發現了,請功一樣喵喵叫了起來,仰著下巴,頗為驕傲。
“主人你等著吧,他很快就會被我們拿捏住!”
司若塵:“……”
長生真是太努力了。
司珩等小貓銜著花回來,摸了摸它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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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前從未養過小獸,如今倒覺出幾分趣味。
“朕讓宮人給你做一個玉牌,正面刻上名字,反面刻上紫宸宮。”司珩道。
“喵喵喵~”長生連忙湊到司若塵身邊,它不要留在紫宸宮,要一直跟著主人!主人去哪裡,它就去哪裡。
“只是名義上養在紫宸宮,你仍跟著若塵。”
司珩如今尚未給小皇子取大名,宮中的皇子只有養到三歲以上,才會正式取名,以免壓不住名字,反而夭折。
若塵是他的生母淑妃取的小名,期望能養住這個孩子。司珩想了想,仍然未取大名。
長生不再糾結,就是頂個名頭嘛。
陛下養的貓,算不算御貓?
玉牌就是身份證明,它以後可比宮裡那些又兇又壞的野貓威風多了!
很快到了該用晚膳的時辰,宮人送來御膳,一一試毒。司珩遣退眾人,將司若塵安置在桌上,問他要吃什
麼。
距離近一些的司若塵能看清,距離遠就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那個。”司若塵指了指距離比較近的一盤清炒蝦仁,應該是河蝦,不在飲食禁忌之內。
如今他的身體比常人虛弱許多,元氣不足,需要慢慢調養,飲食方面也要注意。
司珩只取了小半截蝦仁,擔心小孩子吃東西沒有節制,然後又舀了半勺煮成奶白色的魚湯喂他,中途還餵了幾顆碧粳米飯。
司若塵很快吃飽,司珩為他擦臉擦手,這才開始用膳。小皇子如今狀況特殊,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便事事親力親為。
司珩見過其他宮人怎麼哄孩子吃飯,相較而言,小皇子真是乖巧聽話得過分。有人疼愛縱容的孩子才會任性,小皇子沒有,所以才會養成這種性情。
司珩想起小皇子剛醒時對他生疏的樣子,又想到今日小貓的頭被魚吸住,小皇子下意識叫他父皇、向他求助……小皇子如今已經自在一些了,再養一段時日,或許會肆意些。
司珩用過膳後,打算繼續批閱奏摺。
他又想到朝事,明日朝會之後還要找大臣議事,選出最合適巡查河道的人選,擬定章程。
“父皇,散步。”司若塵提醒道。
司珩工作強度太大了,一天只睡兩個時辰,其他時候都在忙著各種各樣的事。他早年征戰,留有暗傷,如今只是年輕,過幾年就撐不住了。
“好。”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