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良久,舔了下唇,說:“妹妹,再大的事兒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想開點兒,閒著過來找我老婆玩兒。”
蘇稚杳和這位盛老三毫無交集,但賀司嶼在其中的原因,蘇稚杳對他的感覺倒也不是很陌生,聞言,她點點頭,禮貌應話。
那天盛牧辭離開後,蘇稚杳還是無可避免地發了好一會兒呆。
就在她深吸口氣,準備投入練琴時,她這間小小的琴房又來了人。
竟然是程覺。
比方才看到盛牧辭還要讓蘇稚杳詫異。
當初鬧得挺難看的,拉斯維加斯晚宴過後,他們就再沒見過,蘇稚杳想不到他這時候到這裡意欲何為,蹙眉問:“你過來做什麼?”
程覺倒跟沒事兒人一般,大大咧咧在她旁邊坐下,若無其事說:“我追你啊我。”
“你沒完了?”蘇稚杳很無奈。
程覺哼哼兩聲:“從今天起,我非但要追,我還要在全世介面前大張旗鼓地追。”
“……”蘇稚杳沒心情陪他鬧:“你再糾纏,我就叫大為和里奧請你出去了。”
程覺本能一哆嗦,後怕那倆貨,忙不迭和她實話實說:“別別,這是賀叔的意思,我也沒辦法啊,他要我明著追你,假裝你拋棄他有了新歡,免得羅西那群狗玩意兒盯上你,乖乖,你配合點兒,演演總成吧?”
時間靜止了幾秒,蘇稚杳難以置信地抬眸,聲音乾啞著:“是他?”
“不過我要申明,我喜歡你是真的,你不願意就當我是空氣,不用勉強。”程覺佯裝一副坦蕩的樣子,不著調地說。
在她回應前,程覺先理直氣壯出一句:“老子這姿色,當備胎總綽綽有餘吧!”
蘇稚杳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死死攥住。
他自己都那麼受傷了,卻還不忘為她做好所有打算。
程覺嘴碎,在一旁和她閒聊起來:“乖乖,我前兩天才知道唐京殊欺負你的事兒,草,這毒婦,活該被判故意傷人罪坐進去,我呸!”
“坐進去是什麼意思?”蘇稚杳茫然。
“坐牢啊。”程覺眼珠子往上進入思考狀態:“嗯……不過算算日子,現在應該出獄了。”
程覺嘖嘖感嘆:“賀叔的律師團隊,那是真牛逼。”
蘇稚杳喉嚨發緊。
鼻子酸酸的,她在心裡罵,賀司嶼戀愛腦,真是戀愛腦,他到底在她看不見的時候,為她做了多少事。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要遠離他。
讓她這根軟肋,離他遠遠的。
蘇稚杳努力平復心境,她要練琴,努力練琴,賀司嶼在做他的事,她也不能頹著,答應過邱姨,要讓宗彥哥聽到妹妹的演奏會,她就一定會做到。
不是她想,是她會。
日日練,夜夜練,一直到年底,在大為里奧小茸,還有程覺的陪同下,蘇稚杳前往奧地利,參加了薩爾茲堡國際鋼琴比賽的決賽。
半決賽時她的一首《唐璜的回憶》,讓評審印象深刻,如今唐京姝的舅舅被處分,她當時的失誤也真相大白,雖然半決賽結果已定,但決賽時,評審都對她抱有很高的期待。
蘇稚杳在鋼琴上有她的自信,決賽現場表演,她的演奏不負眾望,得到評審席的一致讚歎,有評委直言,冠軍非她莫屬,假如是公平的,她在半決賽早已獲得頭籌。
不出意外,蘇稚杳榮獲薩爾茲堡國際鋼琴比賽的冠軍。
她如願地靠自己,得到d的簽約邀請。
簽約儀式在d京市分部。
那天正好是聖誕節,她的生日。
頂層會議室,蘇稚杳簽下自己的名字後,陸森和她一樣,也是得償所願的表情,他愉快伸出手:“以後我就是你的經紀人,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