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肩後叩兩下門,語氣是平靜的,但底下隱約壓著一層不容置疑的命令:“開門。”
五分鐘後,別墅裡。
兩個男人並肩坐在沙發裡,或許是和小哥哥們在湯池裡聊了太久,蘇稚杳和宋黎都有些心虛,站在旁邊緊緊挨著,一聲不吭。
“為什麼不叫上我們?”盛牧辭不理解:“有人付賬,還能給你們當司機,不好麼?”
宋黎低頭不語。
賀司嶼瞧著蘇稚杳,聲線深沉地問:“湯池裡那幾個男人都是誰?”
蘇稚杳也不語,頭埋得更低。
突然間,寬敞的別墅裡靜得可怕,氛圍不對勁,洋溢起危險的氣息。
“還有兩個房間,你們一人一間,我們去睡覺了,午安。”
蘇稚杳迅速說完話,拉上宋黎想跑回房間,結果人還沒逃出兩步,腰上橫來一隻胳膊,一個巧勁,她驚呼著就被人攔腰扛到了肩上。
“啊……賀司嶼,你放我下來!”
蘇稚杳掛在他肩膀,四肢拼命掙扎晃盪,但男女力量懸殊,在他面前,她就是一隻待宰的小羊羔。
賀司嶼毫不費力地扛她進臥室,砰得合上門。
“杳杳——”宋黎本能想追過去,卻被盛牧辭一把扯到懷裡,按坐在腿上。
對上他耐人尋味的笑眼。
宋黎慫了下,老實了。
臥室裡,蘇稚杳被扔到床上,陷進雪白柔軟的被褥裡。
她翻過身,還沒來得及坐起來,一道高大的陰影覆下,他擒住她手腕摁到枕上,用腿抵住她的膝,以絕對的優勢將她壓了回去。
被褥往下陷得更深。
她鬧得很,男人在某方面耐性容易缺失,賀司嶼騰出一隻手,扯下領帶,將她雙腕在頭頂捆住。
蘇稚杳再動彈不得,意識到情況不妙,瞬間服軟,嗚出央求的聲:“賀司嶼賀司嶼……”
“嗯?”賀司嶼手肘支在她耳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松挽著的長髮凌亂散在枕邊,身上的藕荷色旗袍很襯膚色,面料細膩優雅,勾勒出玲瓏曲線,剛剛她出現在別墅外的橋頭,第一眼,他就想這麼摁住她狠狠欺負。
賀司嶼指尖落到她領口鑲嵌白玉的盤扣,把玩著,明知故問:“怎麼了?”
“我知道錯了嗚嗚嗚……”蘇稚杳一雙水盈盈的桃花眼含著委屈,望住他,嗲聲嗲氣地撒起嬌,似乎是拿捏了他就吃這套。
賀司嶼垂眸笑了下:“旗袍要還麼?”
他聲音聽著格外溫柔,蘇稚杳沒有設防,溫溫順順地回答:“要的。”
賀司嶼低下頭,嗓音溫啞下來:“我賠了。”
一道長長的裂帛聲中,蘇稚杳還沒出口的嗚咽就這麼被他壓下的唇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