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死慢死慢的裴驍,整整洗了一個小時。
門一開啟,一股水蒸氣的熱浪迎面撲來,中間還夾雜了沐浴露的香味。
洗得又白又香的裴驍穿著白t和短褲,肩上還扛了兩件換洗下來的衣服,他下意識拽了拽肩頭上最外面的衣物,不讓下面的露出來。
艾果兒就站在門外,用手扇了扇風,吩咐他:&ldo;把排氣扇開啟,再搬個凳子過來。&rdo;
裴驍拉著自己的頭髮,哀求:&ldo;還不太長,下個星期再剪吧!&rdo;
&ldo;不、行。&rdo;
艾果兒的動作很粗魯,一把扯掉了他掛在肩膀上的衣服,藏在最裡面的小內內也跟著掉了下來。
她不止動手,還動了腳,一腳輕踢:&ldo;別廢話,快去搬凳子啦!&rdo;
裴驍無奈,夾著尾巴,去客廳裡找凳子。
艾果兒順手撿起了他的衣服,扔到洗衣機裡,低頭一看,還有一件,小的。
呃…她兩指併攏,夾起了他黑色的平角褲,動作迅速地也扔進了洗衣機,跟著使勁兒搓了搓手,並不是嫌棄,只是感覺觸碰到了非常恐怖的東西,會咬手。
有一個小時候不懂事的哥哥,好處是,她對異性的身體一點兒都不好奇。
前幾天,她們宿舍在討論尺寸的問題,大家踴躍發言。
竇雲朵說她見過最小的丁丁是她們家門口小孩兒的,大約有三分之一的手指長。
陳靜文說,剛生下來的寶寶最可愛了,就一個翹出來的肉豆豆。
艾果兒差點脫口而出,她見過一根手指長的。
之所以沒說是因為害怕她們會問到底是誰的,她們都知道她有一個哥哥,這個畫面帶入感實在是太強。她怕裴驍從此就沒辦法做人了。
艾果兒想七想八,被端著凳子來的裴驍嚇了一跳。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艾果兒的眼神下意識下移了一下,又尷尬地挪開了。
理髮這門手藝,艾果兒的技術越來越精進了。小推子理髮刀理髮剪,她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運用方法。從前年開始,又開闢了一項新的業務,給艾姥姥染髮。
講真,她甚至還想過,要哪天不想上學了的話,就去系統地學習一下美容美髮,開一家理髮店,藉此為生。
裴驍對著窗戶,在凳子上坐好,艾果兒給他圍上了圍布。
手機裡翻出了某明星的照片,艾果兒指著照片說:&ldo;剪個這樣的吧?&rdo;
&ldo;你看著辦吧!&rdo;裴驍的語氣很弱。
反正每一回開始剪都是有模板的,但剪出來都不一樣。他還不能說,因為說了之後,她一定會懟&ldo;臉不一樣,當然不一樣。&rdo;
他真心覺得,自己長得不比那些明星差。
這時,天早就黑透了,深藍色的夜空中有三幾顆明亮的星星,時不時還會從樓下傳來電視劇的聲音。
艾姥姥愛看的都是苦情劇,女主倒了八輩子黴,才能碰上一件好事情。
這很符合她們那一代人的經歷,苦了半輩子,才能享上福。
艾果兒是看不來那些的,關鍵她也沒有那個時間看。哪怕有一點時間,也用來像現在這樣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她對著裴驍的腦袋沉思了好一會兒,&ldo;咔嚓&rdo;下了第一剪子。
&ldo;噓&rdo;一聲,挺直腰,鬆了口氣。
開了個好頭,壓力瞬間減輕了一半。
艾果兒繞著裴驍轉來轉去,忙碌得像一隻小蜜蜂在採花蜜。
說的是少女,可艾果兒這個年紀,盆骨已經發育,越發的顯得腰細豐臀,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