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簡正快如閃電,一隻羅袖已直向我胸前掃來!我說呢,怎麼沒看見她們身帶兵刃,原來的兩隻羅袖,便是武器。
我如何不知,能以這麼柔軟的羅袖作武器,內家功力必然已登峰造極,心中雖驚,卻也不恐懼,當下便退後兩步,將背上琵琶取下,不敢怠慢,立即將我師父所傳琵琶絕招施展開來,心忖:‘她的武功雖好,再強也是個女子,不信使勝不過她。’哪料想,我和她鬥了將近一個時辰,竟然分不出勝負,我的琵琶招術雖然絕世無儔,並已試出,我的真力渾厚,在她之上,但是她的輕身功夫特異,兩隻羅袖,纏、兜、卷、拂,簡直神妙得很,一不小心。便有被羅袖纏住而被縛,如被兜倒,更是難逃,羅袖捲起,上身全部都有被攻擊可能,拂則可以點到全身各處大穴,再加上羅袖輕長,全身都有被攻的危機,較比兵刃更為靈活。也更可怕。”
唐棣聽得出神,不自覺的嘆聲,皆因他心中想道:“可惜啊!可惜,可惜我未能早生數十年,琵琶,羅袖,都是聞所未聞的武器,那招術之奇,出手之妙,當在想像之中,可惜我不曾親自目睹,這豈不是一件遺憾的事嗎!如果能親眼看到,也可以學會幾招,增加了自己的武功。”
“我兩人又惡鬥了半個時辰,仍然勝負難分,不料想媧母忽然將羅袖一收,聲音帶著微喘,我的吐氣也粗啦,這媧母的武功,實在令我心中折服。
只見她聲音不但不冷了,而且變成柔和,是以我當時心中想道:‘果然我們合了不打不相識的那句古語,化干戈為王帛,好言好語相勸,若是她能夠聽從勸告,豈不是更好,雙方既未結仇,又互相合好,更解除廠放蟲毒害青年的禍端,從今以後,兩地商賈往來,既可互通有無,更可增加兩地人民的友誼和諧,豈不是一舉數得,心中倒覺得自己太剛愎了,遇事衝動,不知忍耐些許。’便急忙將琵邑收起,拱手為禮,哪知媧母競微微含笑,說道:‘適才你勸我的話,我已想過了,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現在我們在武功上,雖然分不出勝負,我也聽從你的勸說,今日下山之後,便立即下令,令苗區女子,立即解蟲救人。釋放回到原藉地,使其父子重聚,夫妻團圓,並且.從今以後,永不再施用蟲毒,對你這位天都秀士,悲天憫人的襟懷,俠肝義膽的英雄,總可以心滿意足了罷!”’天都秀士忽然嘆道:“我當時真是喜出意外,卻不知媧母笑裡藏刀,把我騙上苗山,哈哈,我是為救人而來,卻不想我未曾救出一人,倒被媧母在酒筵之內下了蟲,竟在談笑飲宴之中,著了她的道兒。”
麻谷老人道:“自然是她見憑武功勝我不得,故才暗中下蟲,使你無法自救,身受蟲毒,是終身聽命受役使於她!”
天都秀士搖搖頭道:“當時我卻毫無所覺,一切仍如常人一般,當晚被她款待於客房之中,錦被軟褥,香枕繡幔,室內一切陳設,皆為上品,精巧玲瓏,物品珍貴華麗,窗明几淨,室內薰香,淡淡撲鼻。”
唐棣年輕,弱冠之年,自然難免時生綺念,心中暗想:“雖說苗山主人,乃是女子,但也不致於以那樣的華香這之接待客人,只怕脂粉陷阱是真。”
大幻神丐對媧母一直惱恨在心,哈哈之聲也含惱怒,道:“我老化子,有生以來,休道在這等房內過夜,便是我這雙臭腳,也沒有曾踏過這種華麗房子的門檻,真是遺憾終身,既對不起自己,更糟蹋了這雙腳,終年累月奔波勞累的奔走江湖,多早晚我老化子也要去住他一晚,也好讓這兩隻腳光彩,光彩,也不冤枉長在我老化子兩條腿上一回!”
天都秀士自開始敘述往事,不但未曾再現狂態,而且目光也看得遠了,耳朵也敏銳了許多,這時刻幾人說話,他都能夠,有話必聽,發言必聞,便繼續說道:“到了第二天,我才知道,原來那間居室,並非客室,乃是媧母的香閨,顯然媧母對我情意深厚,我倒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