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撒羅先生,最近國內事情比較多,沒有來得及去看望您,還望您原諒。”法莉紗略帶歉意地說道。
畢竟他是為他們帶來寶貴情報的人,可自己卻一直將他晾在一邊,忘到了九霄雲外,實在是不應該。
撒羅愣了一下,隨即誠惶誠恐地說:“不敢當。公主殿下。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公主殿下身系國家安危,分身乏術。怎能再讓殿下為在下擔憂、耽誤殿下的時間呢?”
法莉紗笑了笑,說:“您能體諒。那是再好不過了!對了,撒羅先生,我國恐怕最近就會爆發大規模的戰爭,十分危險,我也無法保證您的人身安全。還請您早作準備,及早撤離我國才是。”
撒羅又是一愣,隨即苦笑起來:“難道公主殿下認為我礙事,所以要趕我走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法莉紗急忙澄清,“只是您並非我國人民,沒必要為了這場戰爭冒著生命危險。”
撒羅肅容道:“公主殿下,中原有句老話,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地性命是公主殿下救回來的,自當粉身碎骨來報答公主也在所不惜。更何況我的家人都死在了沙暴中,即便是我一個人回到故鄉也沒什麼意義了。所以,請允許我留在這裡。以我地綿薄之力。為公主殿下效勞好嗎?”
法莉紗深深地注視著他,彷彿在判斷他的話是否發自內心。然後緩緩說道:“撒羅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戰爭並不是遊戲,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刻自己是否還能生存在這世上。一旦戰爭爆發,我將完全無法保證您地生命安全,即使如此,您還是想留下嗎?”
撒羅鄭重地點了點頭,發誓一般說道:“我很清楚戰爭意味著什麼,我也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麼。公主殿下,我願為您獻出畢生的力量,包括我的生命,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法莉紗沒有再說什麼,她還分得清楚一句戲言和一番誓言的區別。既然這是撒羅自身地意願,那麼她就沒有任何立場去反對。
“多謝撒羅先生。那,就請您加入侍衛隊,協助保衛王宮的安全,好嗎?”
法莉紗在安排這位志願者的時候,還是考慮到了特殊情況的照顧。撒羅的武力怎麼樣她並不清楚,但無疑王宮侍衛將是最後一批接觸戰爭的人,如果連王宮侍衛都投入戰鬥了,那隻能說明國王和王室都處在極度的危險之中,覆巢之下,她也沒有能力再去照顧撒羅的安危了!
這樣的安排正和撒羅之意,聞言忙欣喜道:“多謝公主殿下。”
法莉紗於是招來身邊地侍衛,讓他帶著撒羅去向侍衛隊長報道了。
戰爭的密雲不會因為撒羅這點小小力量的加入而有任何變化,擺在月茲國面前地,仍然是一場輸多勝少的嚴峻考驗。
殷駿鵬大步走進後宮。
雖說自古以來皇帝都是三宮六院、妻妾成群,但他地後宮到目前為止都還只有一個人……不,應該是一個人外加一個永不磨滅地存在。
塔娜作為他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儘管沒有被封為皇后,卻實際上掌管著皇后應該掌管地一切。說是“一切”,其實也沒多少事情,除了侍奉皇帝之外便再無其他,殷駿鵬並沒有其他的後宮需要她來管制。
看見殷駿鵬回宮,她急忙迎上前去。三年在外人眼中至尊至貴的生活,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影響,只是原來那單純而活潑、充滿了對幸福的憧憬的小女孩,已經變成了一個舉止優雅的女人,而那眉間若隱若現的一股淡愁,使幾乎每個見到她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她,並不快樂。
本來,就像天下每個全心全意愛著丈夫的妻子,她的快樂就是建築在殷駿鵬的快樂之上,而當她知道在丈夫的心中,還有一個她完全無法替代、就連死亡也無法從他心中驅除的存在之後,她的幸福,就變得遙遙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