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停駐不動,則只能坐以待斃。況且,自古戰爭總有三分意外兇險,若是凡事瞻前顧後,這仗也不用打了。”他間接表明了自己的意見。
殷駿鵬終下定決心,決然道:“好,那就繼續向風峽關前進!另外派出得力的斥候,先一步打探風峽關的情形,隨機應變!”
“是!”眾人轟然應諾。
既然決定了要做,則大家無不鼓足了全身的勁。更兼心知此役關係到身家性命,無不打醒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整支軍隊就像剛從夢中醒來的獅子,氣勢如虹。方向突圍?”卓格騎在馬上,慢悠悠前進著,狀似閒聊。
大隊人馬跟在他們身後,不徐不疾,彷彿他們並不是去追捕膽敢冒犯草原威嚴的敵人,而是去踏青一般。
也確實用不著太過緊張的,區區幾千人地騎兵,根本不用他們大隊人馬全力出擊。他們是另有目的。
金汗圖仍然一馬當先,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看來很喜歡這種統領一切地感覺,聞言笑道:“沒有第二種選擇,他們只能繼續向風峽關逃遁。就算他們原本不是這個打算,我也要逼得他們作出這種選擇!”
卓格眼中精芒一閃,道:“沒錯。他們定會想到,只有接近風峽關才能獲得支援,知曉自己獨木難支的情況下,必然會向那方逃逸。我們只要追著他們地尾巴,引風峽關守軍出關來迎,便趁機大舉攻上,一舉攻克此關!”
“沒錯。再加上我已命風峽關外地部隊撤退,關內守軍見了,必會以為他們是去伏擊友軍去了,不得不出兵支援。只要離開了城牆,我看他們憑什麼跟我的十萬大軍鬥!”他有意無意看了卓格一眼,“所以我們根本不用著急,對付那幾只小蚊子根本用不著大軍出動,我們要等地是後面的大魚!”
“大汗高瞻遠矚,非我等所能企及!”卓格笑著,諂媚道。
心中卻頗為忌憚金汗圖的深謀遠慮,暗自提醒自己必須忍耐,非有一擊必殺的把握,不可隨意出手!
如此一個追、一個逃,又過了一日光景,雙方的距離或有長短,卻都未曾進入到可以攻擊的距離。北方兵團的將兵們眼看著風峽關一步步臨近,心中的希望越來越大,心也比剛開始的時候定多了。
殷駿鵬卻不然,難道牧族騎兵真就這麼沒用?竟然一整天了也追不上他們!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這次,不祥的預感可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利了,孫犁也發現了異樣之處。
兩人於疾馳途中,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
身後的騎兵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偏生無法停下來休息。萬幸的是後方無人追上來,前方似乎也是一片坦途,似乎事情還算順利,然而所謂物極必反,在凡事皆順利的表面下,是否隱藏著更為兇險的暗礁險灘?
他們不敢或忘,他們的對手,是那個難纏的金汗圖,牧族人引以為豪的大汗!
忽然,前方一騎絕塵而來,他們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
殷駿鵬猛地一揮手,眾人迅速停下來,等待斥候回報的同時,趁機稍息。他是不得不停下,雖然後方敵人在追,但若不搞清楚前方的情況就一頭撞過去,頭破血流也是自找的。
斥候很快來到近前,喘著大氣,蒼白的臉色看得出是如何辛苦。
“前方如何?”孫犁顧不得等他回過氣來,立刻問道。
斥候也知此刻時間緊急,急忙一口氣說道:“前方確實發現大量牧族軍隊駐留的痕跡,但此刻已經空無一人。從地上的熱度看來,應該是撤走一天有餘了!”
殷駿鵬和孫犁面面相覷,難道真的是調動出來截擊他們了?
“那你一路之上可曾見到敵軍的蹤影?”殷駿鵬追問。
“不曾見得。”斥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