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載嘆了口氣,道:“這就是收女弟子的弊處了……罷了,看在宣城通風報信的份上,這次便免了你的處罰。”
義陽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李欽載又嘆了口氣道:“要你融入這個厚顏無恥的集體,但你也不要太融入得太徹底了,才來幾天你就夥同這幾個街溜子惹禍,再過半年你還不得一統甘井莊黑白兩道?”
義陽臉色通紅,羞愧地低下頭。
宣城在旁邊弱弱地解釋道:“先生,阿姐說要看住他們,讓我趕來給先生報信,阿姐她沒惹禍。”
李欽載朝蕎兒揚了揚下巴,道:“你給她們傳達一下咱們學堂的治學精神。”
蕎兒脫口道:“不公平,不公平,還是他媽的不公平!”
姐妹倆目瞪口呆。
李欽載臉色赧然道:“說錯了,不是這個。”
蕎兒於是挺胸對姐妹倆傲然道:“我爹他不會跟你們講道理的。”
李欽載讚許點頭:“然也。”
…………
渾身屎尿的李敬玄屎奔而去,大半天都不見人影,李欽載有點擔心,派了部曲在莊子附近搜尋了一遍,沒找到。
始作俑者不能饒,部曲尋找李敬玄的同時,學堂偌大的操場上,李素節和李顯脫掉衣裳,被李欽載狠狠抽了一頓鞭子。
二人被抽得哭爹喊娘,圍觀的學子心有慼慼焉,打聽之後才知道,今日暗算李敬玄的就是他倆,但主謀卻是先生的親兒子。
如何懲罰親兒子,李欽載有點犯難,抽鞭子太嚴重了,親生的不能這麼幹,會心疼的。
於是當著學子們的面,李欽載讓蕎兒趴在一張矮桌上,褪下褲頭後,用戒尺狠狠打他屁股。
打了二十來下,蕎兒已哭得不行,李欽載刻意放了水,蕎兒還是嚎啕喊痛,剛才後山上所謂英雄好漢的豪言壯語蕩然無存。
懲戒過後,李欽載讓部曲將三人送到別院敷藥,算是懲戒後的照顧。
小小的廂房內,李素節,李顯,蕎兒三人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稍微碰一下便殺豬似的喊痛。
“你們幫先生的心意,我領受了,但事情不能這麼幹。”李欽載一邊給他們上藥,一邊緩緩道。
李素節垂頭道:“是,弟子已知錯了。”
李欽載搖頭,道:“李敬玄是好人還是壞人,不是由你們來下定義的,明白嗎?或許他來學堂有別的目的,但只要他沒做禍害我和學堂的事,他就是一個合格的博士,你們當以師長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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